經睡著了,譚貴人抱著膝蓋坐在牆邊,小臉只有巴掌大,襯得一雙眼睛又大又黑。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那個清俊陰冷的年輕人又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站在譚貴人的鐵籠前,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專注地近乎貪婪。
越是離近了看,越是覺得譚貴人美貌動人,纖塵不染,像是象牙塔裡的公主,那種動人心絃的雅緻娟秀,是世代書香的人家才能養出來的氣質,不是錢和權能夠堆砌出來的。
為了綁架譚貴人,他跟蹤了她整整半年時間。
就在這半年裡,他了解她,甚至比她瞭解她自己還多。
但是譚貴人扭著頭,根本不看他,這種無言的蔑視最是傷人。
清俊陰冷的年輕人目光黯了黯。
“洪哥,您來了……”守門的一個混子慌忙從旁邊的屋子裡跑出來,站在門口對著那年輕人的背影點頭哈腰。
洪哥抬了抬手,頭也不回地說:“你出去,我有事要問她。”
“是,洪哥。”那混子見洪哥沒有生氣,急忙關上門,像是生怕他改變主意一樣。
洪哥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一步步走到譚貴人的鐵籠前,彎腰下去,拿鑰匙開啟鐵籠的門,鑽了進去。
鐵籠低矮,正常人在裡面只有彎腰,或者坐著,不能直起腰站起來。
“那邊有浴室,你進去收拾一下。”洪哥默默地看了譚貴人一會兒,將手裡的塑膠袋遞給她。
譚貴人的後背微微一動,身體不自在地挪了挪。
身下又有熱潮湧出,她的大姨媽在遲到四五天之後,終於還是來了。
沒想到這個綁匪居然都注意到了……
譚貴人又憤怒,又難堪,一個多月來肉體和精神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中,現在身體的不適讓她更加無所適從,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看著她低聲飲泣的樣子,從來不心軟的洪哥居然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將塑膠袋放到地上,轉身彎腰走出鐵籠,他沒有鎖住鐵籠,就這樣等著譚貴人出來去浴室收拾乾淨。
譚貴人哭了一會兒,扭頭看見地上的塑膠袋,咬了半天牙,最後還是伸出手,揭開看了看。
裡面是一包衛生巾,還是她最習慣用的牌子。
譚貴人拎著這個塑膠袋,抬頭看見那被叫做“洪哥”的年輕人還沒有離開房間,而是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她,忍不住扶著鐵籠起身,彎腰鑽出去,來到他身邊,仰頭苦苦哀求:“求你,放我回去吧,你想要什麼?錢?我家人會給你,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有很多祖傳的好東西可以拿去換錢,很多古代畫家真跡我家都有收藏……”
洪哥伸出手,捋捋她凌亂的黑髮,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對不起。”
“對不起?你現在說對不起?!”譚貴人又心酸,又失望,“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們了?!”
洪哥縮回手,痴迷地看了譚貴人好一會兒,才用更低的聲音說:“我已經放話出去了,你家裡人如果想救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你說啊!只要你說,我一定求我家裡人幫你!”譚貴人一聽還有活著出去的希望,立刻緊張起來,“你到底要什麼?!”
洪哥眷戀地看著譚貴人的面容,視線在她身上逡巡。
譚貴人明白過來,一下子變了臉,她後退幾步,警惕地說:“你想幹什麼?”
看見譚貴人這幅樣子,洪哥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他恢復了陰鷙狠辣的模樣,嗤笑一聲說:“想幹什麼?當然是想幹**你!——你給幹嗎?!”
“你——!無恥!下流!人渣!”譚貴人氣得渾身發抖,但翻來覆去也只會用這幾個詞罵人。
洪哥眼神又黯了黯,他上前一步,用手抬起譚貴人的下頜,嘖嘖有聲:“我明天會向你的家人提出條件,交換一個關押在華夏帝國監獄裡的政治犯。如果你家人不同意,你這輩子就得跟著我了!”
※※※※※※※※※※※※※※※※※※※※※※※※
這是第二更……
提醒一聲推薦票和月票哦!
感謝“懷軒我的”親昨天打賞的和氏璧。感謝“天堂づ乞丐”親昨天打賞的和氏璧。麼麼噠!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