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瞪圓了眼睛,指著那絲巾結結巴巴地道:“霍……霍少!你竟然用愛馬仕絲巾當繩子?!”
夭壽哦!
愛馬仕絲巾最便宜一條也要五六千塊錢!
貴得至少要四五萬人民幣……
就這樣拿出來綁在顧念之的手腕和腳踝上,真的好嗎?!
霍紹恆沒有理他,緊緊抿著唇,飛快地將顧念之的手腳綁在大床的四個角上。
陳列在旁邊一邊幫忙,一邊神色古怪地看著霍紹恆:“霍少,你怎麼會有那麼多愛馬仕絲巾?”
這可是女人用的……
霍紹恆淡淡地道:“念之喜歡愛馬仕絲巾,我上次去法國出差,順便去愛馬仕總部買了十幾條,打算今年當生日禮物送給她的。”
其實是因為他沒有時間在那裡精挑細選,隨便看了看,就將所有今年新款都買下了,所以長長短短,不一而足,正方形的,長條形的,各式各樣都有,花花綠綠,藍紫紅白,看花人的眼睛。
陳列豎起大拇指,咧嘴笑開了:“霍少就是霍少!做監護人又出力又出錢,真是夠格!”
霍紹恆冷冷掃他一眼,朝顧念之那邊抬了抬下頜,言歸正傳:“……那是不是讓她釋放出來就沒事了?”
陳列擠眉弄眼地笑,點頭如搗蒜:“那是那是!一般的媚藥不就要達到這個效果嗎?”
霍紹恆的雙唇抿得更緊,連輪廓分明的下頜都顯露出明顯的緊繃。
他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張拉滿了弦的弓,凡是離他三尺之地的人都會遭到他的無情射殺!
陳列被霍紹恆突然展現的陰鬱冷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腳步一歪,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霍紹恆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抬頭看霍紹恆的視線已經移開了,陳列扶著桌椅悄悄站起來,摘下已經滿是霧氣的眼鏡擦了擦,又道:“其實,說真的,找男人跟她上|床就沒事了。只不過她還不滿十八歲,眼下又一點清醒意識都沒有。我不好拿這個主意,所以特意找你。你是她的監護人,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去找男人。”
說完眯著八百度近視的雙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著霍紹恆。
對於陳列來說,這還真不是個事兒,他在特別行動司做軍醫多年,什麼情況沒有見過?
霍紹恆不由自主握緊拳頭,眸光輕閃,不動聲色雙手往後背了起來。
他的視線落在陳列臉上,一寸寸看過去,簡直像在凌遲他。
“找男人?找誰?你當她是什麼?”霍紹恆揹著手,一步步往陳列面前走過去,氣勢逼人。
沒戴眼鏡,看不清霍紹恆的臉色,陳列只感覺到一股朔風迎面撲來,臉都疼了。
只好往後退了幾步,戴上眼鏡,看了看剛才顧念之在他這裡做的筆錄,喃喃說道:“念之還沒有男朋友,還是處女,所以得找個靠譜的男人。”
霍紹恆:“……”
伸手一把將陳列看的筆錄奪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然後面無表情地將所有筆錄撕下來,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噌地一下點亮,對著那筆錄底部點燃了,扔到屋角的不鏽鋼垃圾桶裡。
一團火焰蓬得從垃圾桶裡亮起來,那筆錄瞬間就成了灰燼。
“霍少!你這是做什麼?!”陳列跺著腳,要撲過去救火,卻被霍紹恆伸臂攔住。
“這種事,你還記在紙上?”霍紹恆橫他一眼,“有沒有腦子?說,有沒有記在電腦裡?”
“這可是很重要的資料!”陳列慘叫一聲,眼看著那份詳盡的資料記錄在不鏽鋼垃圾桶裡化為灰燼,心疼得肝都顫了,“看你乾的好事!我還沒來得及錄入到電腦裡!”
陳列是個醫學天才,對一切跟醫學有關的資料有近乎變態的痴迷。
霍紹恆一下子毀了他的寶貝。
陳列氣壞了,都忘了害怕,一甩袖子,回到門邊抱著胳膊仰頭看天花板,沉著臉道:“那就什麼都別說了,找男人吧!”
霍紹恆只覺得喉頭哽咽,像是堵了什麼在喉嚨裡,一個“好”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過了半天,他回過頭,看著陳列,語氣冷得能掉出冰渣子:“……不是隻要她釋放出來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找男人?”
“讓她釋放出來,可以不用……實質性接觸吧?”
陳列愣了一下,嘟噥道:“……理論上說當然是這樣啦,只要她‘爽’了,自然也就解了。可是她現在神志不清,你中不能讓她自己去‘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