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處長呢?她是你們特別行動司法務處的處長,也是白瑾宜的內侄女,這樣的關係,她應該避嫌吧?”
“對,所以後來我覺得還是完全不要用法務處的人。乾脆由你來做全部的辯護。”
原來是退而求其次。
顧念之心生不滿,緩緩點頭,“……是這樣啊。”
她不再說話了,霍紹恆卻看著她笑了笑,揉揉她的頭髮,親暱地說:“小丫頭片子內心戲真不少。”
顧念之一臉木然,霍少早已對她的小心思洞若觀火……
“霍少,下一次開庭,我需要向你借一個人出庭作證。”顧念之有些尷尬,只好轉移話題,說回他們的案子。
“誰?”
“霍嘉蘭。”顧念之指了指電腦上的證物,“你大伯父和大伯母的遺物都是由她保管,她的證詞,至關重要。”
因為下一步肯定是有關證物的辯論。
顧念之對朱法醫非常有信心,不認為有哪個中立法醫能夠挑戰朱法醫的結論。
如果有,顧念之就打算挑戰這位中立法醫的“獨立”資格和執業資格。
而霍嘉蘭自從新年夜被霍紹恆帶走關押測謊,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在人前露面了。
“霍少,你們對她測謊了嗎?”顧念之關心地問道,“她這人怎麼樣?”
霍紹恆嘆口氣:“測過了,但沒有找到破綻。”
顧念之:“……”
這麼厲害?
還是她真的沒有問題?
“……也不能說就沒有問題。”霍紹恆沉吟道,“也許我們問的方向不對,而且她畢竟不是定了罪的人,也不是國家的敵人,因此我們很多手段並不能對她用。”
測謊本來就是非常主觀的行為,而且測謊的結果並不能當做直接證據,只能當間接參考依據。
不過能在特別行動司的測謊儀面前不露出破綻,就算問的方向不對,也可以說霍嘉蘭是個心志堅韌的人,雖然沒有霍紹恆那麼厲害。
顧念之重重點頭:“我懂了。那我就不事先見她了,免得她有心理防備。”
……
時間過得很快,白家那邊非常迅速地找了一箇中立的法醫,霍紹恆看了他的背景之後,也同意了,著手安排三方都認可的驗屍。
因為這件事很急,那法醫抽出所有時間,很快拿出了一份驗屍報告。
一週之後,帝都中級法庭再次開庭。
這位獨立法醫提出的報告跟軍部朱法醫提出的基本相同,特別是喉部肌肉痙攣,並且有很明顯的刮痕和擦傷,這結論,跟朱法醫的結論幾乎如出一轍。
這就說明朱法醫之前的報告完全沒有問題,羅欣雪確實被謀殺的可能性,比自殺的可能性大得多。
白家請的金大狀也不過是為他們拖延了一週時間而已。
因此第二次開庭的時候,大家辯論的方向已經不再在驗屍報告上糾結。
顧念之向法庭要求傳喚一名至關重要的證人霍嘉蘭。
為了防備霍嘉蘭有心理準備,顧念之沒有事先去見她,更沒有提前問過她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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