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先意味著顧念之之前的履歷全部有問題。
她的監護人一抖出來是霍紹恆,華夏帝國軍部特別行動司的大頭目霍少將,她的履歷就被分割成兩個部分,一個是十二歲之前,一個是十二歲之後。
但是能看出這一點的人,一定是顧念之本身有一定了解的人,更進一步說,甚至有可能是瞭解顧念之十二歲以前那些事情的知情人。
何之初會是那個知情人嗎?
霍紹恆凝視著何之初,對他神情的變化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可是就算在觀察力極為敏銳的霍紹恆面前,何之初的神情也沒有透露什麼秘密。
他冷漠地說:“作為一個好律師,一定要能夠懷疑一切。霍少將對何某的專業能力有什麼誤解?”
“不敢。”霍紹恆頷身微微垂頭,“我不懂何教授的專業,但以何教授的成就來看,必然是出眾的。”
何之初點了點頭,一點都不客氣地將霍紹恆的誇獎照單全收,“對於我來說,我的專業,和我的學生同樣重要,我對我帶的每個學生都是關懷備至。”
霍紹恆雖然心中有懷疑,但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從何之初這裡挖出所有秘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他有的是耐心慢慢耗。
所以霍紹恆又把話題繞到竇卿言身上,“何教授剛才的話確實說得對,是霍某狹隘了。要說何教授對念之的關心其實也是正常狀態,根本比不上您對您助手溫守憶的關心,我確實是多慮了。”
“……你什麼意思?”何之初敏感地覺察到不對勁,“什麼對助手的關心?”
霍紹恆更加鎮定自若,抱著雙臂悠然地問:“您跟竇卿言熟悉嗎?”
“我早就說過,完全不熟。”何之初皺了皺眉,“我問你話呢,我什麼時候關心我的助手超過我的學生了?你怎麼又扯到竇卿言身上?”
“因為這兩者正相關。”霍紹恆從桌上的水晶糖杯裡拿出兩顆巧克力,一顆放在自己面前,另一顆推向何之初:“您對您的助手溫守憶的關心真是非同一般,甚至對她的客戶都能愛屋及烏。照您之前的話說,您跟竇卿言一點都不熟,完全沒有交集,卻能看在溫守憶面子上,借出全球不到五架的私人飛機之一專程送竇卿言回國。——這份深情厚誼,溫助教想必是體會到了,所以對何教授非常維護。”
霍紹恆的話犀利無比,逼著何之初要麼承認他對溫守憶有非同尋常的感情,不然怎麼解釋他對溫守憶的客戶,一個跟他本人“毫無交集”的竇卿言借出能跨洲飛行的大型私人飛機?
要麼,何之初就得承認他剛才撒謊,他跟竇卿言並不是“毫無交集”,他們二人不僅認識,而且交情頗深。這樣一來,竇卿言的官司,何之初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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