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面前，冷聲說：“顧大律師，現在我的當事人生死未卜，你能不能把你的官僚架子先放一放？不然出了事你會不擔責任？”
顧念之將手機還給那個法警，不以為然地說：“你的當事人還呼吸正常，就不會出大事，就當心力交瘁睡一覺吧。”
“你——！”陸安鵬再好的涵養也被顧念之輕描淡寫的態度氣得不輕，他捂著胸口深吸兩口氣，說：“全身肌肉麻痺，還傷到大腦，這種情況可大可小，還是儘快送醫醫治為好。”
顧念之半蹲下身，仔細探著凱文的呼吸，看著他發白的臉色，說：“醫生給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她抬起頭，清凌凌的眸光在那些戴著口罩的急救醫生臉上掠過，最後指了一個眼神看著最清澈，年紀最輕的醫生說：“你來，幫著檢查一下，他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需不需要馬上送醫急救。”
那人微怔，飛快地睃了一眼領頭的急救醫生。
這人自己只是一個剛畢業找到工作的住院醫師。
雖然也是名牌大學畢業，但因為家裡急需用錢，所以沒有去正規的公立醫院，而是來到這個口碑不錯，待遇豐厚的民營醫院。
醫院對他這種正規名牌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確實很重視，重大出診都會讓他隨行。
就算是打下手，他也很滿足了。
見顧念之讓他來檢查，心裡有些躍躍欲試，不過還是剋制地向領頭醫生詢問了一下。
領頭的醫生酸得可以，打鼻子裡哼了一聲，說：“他今年才剛畢業，連醫生執照都還沒拿到，你願意讓他檢查，就讓他檢查。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顧念之站了起來，平靜地說：“出了事我負責，行嗎？”
對那年輕的醫生招手說：“你來檢查。”
那年輕的醫生不再耽擱，馬上過來對暈倒的凱文進行身體檢查。
過了一會兒，他困惑地看著顧念之，說：“你說得對，全身肌肉麻痺的時候，不應該呼吸正常，因為呼吸肌也會麻痺。可是他確實呼吸正常，那說明他的肌肉麻痺，並沒有上升到脖子以上的肌肉。”
顧念之微微笑了一下，朝凱文瞥了一眼，說：“那是不是我們現在說的話，他都能聽見？”
“理論上說，可以。但也不排除有特殊情況。”年輕的醫生小心翼翼地說，“我的經驗淺薄，暫時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那你說，他在短時間內有生命危險嗎？”
“不會。只要呼吸正常，他的心跳……對，他的心跳正常勻速，也挺奇怪的。”那年輕的醫生撓了撓頭，“這麼說來，可能只是胳膊和腿部的運動肌肉麻痺了，所以無法動彈，但是他身體內別的器官還是運作正常。”
“不會馬上死就行。”顧念之聳了聳肩，“看來這個案子很蹊蹺，我們還是等警察來吧。”
沒過多久，穿著黑色警服的帝都警察也進來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是有人報警才出警，因為這裡是帝都高階軍事法庭，一般不該他們管轄，平時也不會沒事到這邊晃悠。
法庭裡一個維持秩序的法警開始說剛才發生的事。
“……法官宣佈休庭十分鐘去討論結案問題，大家都從座位上起來走動。那邊那個人衝過來說要給自己的導師報仇，朝被告打了一巴掌，被告沒多久就暈倒在地，全身肌肉麻痺，動彈不得，恐怕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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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2113章《出了事我負責》。
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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