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結論,看了他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說:“何少的心思本來就不在做生意方面。他在這邊也開一個律所,不過是為了找尋念之,行動方便。”
路近哼了一聲,“算他識相。”又發牢騷:“——其實如果不是何承堅那老頑固一直追殺我,念之早就跟何之初結婚了,說不定現在孩子都好幾個了。”
路遠頭疼不已,“路教授,你要為人師表。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跟她同母異父的親哥哥結婚。”
“怎麼就不能了?!又不會生出基因有問題的孩子!”路近不依不饒繼續抬槓。
“這不是基因問題,這是倫理問題。”路遠只好再一次解釋,“我們不是生活在真空。就算念之和何之初不介意,兩人的孩子呢?等孩子長大,知道真相,會怎麼想?”
路近繼續瞪他,“怎麼想?有我這個萬能外祖父在,難道還怕別人欺負他們?!”
“總之何之初就是更適合念之!”
路遠明白過來,搖了搖頭,“你就是看紹恆不順眼,是不是?”
路近也未必多看得上何之初,可跟霍紹恆比起來,路近這時又覺得何之初對顧念之更好。
“不是我看不看得順眼,而是你家霍少就沒有把我姑娘放在心上!”路近繼續不滿,梗著脖子說:“如果是何少,遇到郭惠寧這種人,早就從頭到腳收拾得渣都不剩!——還輪到她一再跳腳,繼續找死?!”
說白了,就是不爽霍紹恆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反擊網路謠言,維護顧念之。
路遠嘆了口氣,努力跟路近解釋:“……紹恆在那邊的時候,身份是蘇聯克格勃的遠東王牌,不用遵守華夏的法律,行動更加自由。”
“可是在這邊,他是華夏軍人,又是在國內行動嚴重受到限制的特別行動司大總領,不可能和那邊時間的蘇聯克格勃一樣,想怎樣就怎樣的。”
路近卻擺出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唸經”的架勢,將左右耳朵打通了,讓路遠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斷抱怨霍紹恆:“……還說跟我姑娘結婚了,就沒人會欺負她……”
“我看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照他的做法,他跟我姑娘結婚了,會更要求我姑娘委曲求全,什麼以大局為重……呸!我姑娘就是大局!”
“他不能以我姑娘為重,他就是沒有大局觀!”
路遠跟霍紹恆有過商議,在他看來,暫時忍耐是正常的,哪能跟路近一樣,簡直就是屬爆竹的,動不動就炸了。
路近卻越說越激動,拿起手機就給霍紹恆打了過去。
對面響了兩聲,霍紹恆的手機接通了:“……教授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
彬彬有禮的問話,連他的姓都沒有提。
路近最喜歡猜謎了。
一聽霍紹恆這樣說話,馬上反應過來,“你在外面執行任務?不方便說話?”
霍紹恆好像答非所問,說:“這裡是君臨律師事務所,我們接到朝陽群眾舉報,說這裡最近進出的外籍人士比較多,他們懷疑這裡有間諜。”
路近瞠目結舌:“……可可可是,這裡已經是全華資的律所!不再是外資律所!而且有外籍人士進出就是有間諜?!邏輯呢?常識呢?”
霍紹恆神色平靜,鎮定自若地說:“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但是既然有群眾舉報,我們不能坐視不理。這裡的人,警方都會按照法律帶回去筆錄。有嫌疑的會轉交給上級機構。我們是應邀協助國內警方開展涉外工作。”
路近被霍紹恒大段大段的官方語言說得頭暈目眩,愣了一會兒,才說:“……那洪老夫人的律師信就是這裡準備的。”
霍紹恆微微一笑,“……嗯,謝謝教授舉報新的線索,我們會徹查下去,看看有沒有進一步的洩密行為。”
路近掛了電話,眼裡好像還在冒著圈圈,一副被霍紹恆忽悠暈了的樣子,突然對路遠說:“……霍少居然已經知道這件事跟君臨律所有關。”
路遠微笑著收回視線,淡定地說:“現在不覺得紹恆比不過何之初了吧?”
“……我還得再看看……”路近嘀咕地挽尊,說的好像他再看看,就能做顧念之的主一樣。
其實他和路遠心知肚明,兩人只能發發牢騷,不可能改變顧念之的心意。
……
半夜時分,顧念之已經進入夢鄉,而郭惠寧卻在夢中被一通手機鈴聲驚醒。
“怎麼了?半夜啊,打什麼電話!”她一肚子氣,衝著電話那邊吼道。
電話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