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和宋錦寧都在客廳,聞言抬起頭看著路近。
宋錦寧的臉色異樣的蒼白,眼睛還有些紅腫,應該是剛剛哭過的。
而一向保持著溫和笑意的路遠,此時卻是嚴肅萬分。
路近一見這倆的神色,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是出事了。
他的視線從宋錦寧面上掠過,緩緩地看向路遠,臉色冷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說:“怎麼了?是念之出事了嗎?”
宋錦寧說不出話,只用手指了指二樓的方向。
路近拔腿就跑,瘋了一樣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二樓,正好看見一排排荷槍實彈的特勤人員站在走廊上,顧念之以前住的臥室套房門口人更多。
“念之!”路近大叫著,往顧念之的房間衝去。
門口的特勤人員齊刷刷舉起槍對準路近。
他們是霍紹恆的人,沒有霍紹恆這邊的命令,他們不會放任何人進去。
陰世雄和趙良澤也守在門口,見狀忙說:“自己人!自己人!他是路上將,念之的父親,讓他進去!”
霍紹恆不在的時候,陰世雄和趙良澤是能夠代表他的。
因此陰世雄一下令,這些人才一個個收了手。
路近瞪了他們一眼,推開眾人,進了屋子。
霍紹恆已經聽見路近的聲音,連忙從裡屋迎了出來。
“念之怎麼了?!你快說!”路近一把抓住霍紹恆,眼睛都紅了,“她最好沒事!我把她送來,不是讓她……讓她……”
最後幾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似乎擔心只要一說出口,就會一語成讖一樣。
霍紹恆完全理解他的心情,迅速將他帶到顧念之的床前,飛快地說:“念之剛才在玩網遊YourLife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一直昏迷不醒。我已經讓陳列去調儀器過來測量她的腦電波。”
路近一見顧念之躺在那裡,儀器顯示她還有呼吸和心跳,一顆吊的高高的心才放了下來。
只要還有氣,就不會有大問題。
路近定了定神,也不回頭,朝陳列的方向伸出手,“手套。”
陳列對路近奉若神明,一見他就忍不住立正站好,恨不得三呼“路首長萬歲”!
只要路近有吩咐,他恨不得跪在地上完成任務。
路近只是要手套,陳列卻把他那一整套醫藥箱都雙手捧著送了過去。
路近瞥了一眼,從裡面拿出手套戴上,然後伸開雙臂,陳列會意,忙拿出備用的白大褂也給路近穿上。
路近微微低頭,陳列很配合地又給他戴上帽子和口罩。
一連串動作如同行雲流水,霍紹恆在旁邊看著,頗覺得有些荒謬。
陳列這種一開始就是國手神醫的人士,居然對如何做好護士也能無師自通……
路近穿戴好了,一邊對顧念之重新進行檢測,一邊問霍紹恆:“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她不是在跟宋女士一起玩網遊嗎?宋女士為什麼沒事?為什麼有事的是念之?”
霍紹恆把剛才宋錦寧給他說的過程從頭到尾也說了一遍。
他的記憶力本來就很好,又經過特殊訓練,能“過耳不忘”。
宋錦寧剛才說的話,他一個字不錯的重複了一遍。
當他說完,路近的檢測也做完了。
跟陳列檢測的結果一樣。
路近板著臉,說:“腦電波檢測儀呢?為什麼還沒送來!”
陳列忙說:“我去催!我馬上去催!”
陳列走後,顧念之的房間只剩下路近和霍紹恆,別的人都等在門外。
霍紹恆忙說:“路伯父,這件事您怎麼看?有什麼先進的科技,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嗎?”
路近臉色陰沉,說:“據我所知,腦電波太微量了,很難有什麼儀器能夠真正截留腦電波。至於一個網遊能讓她失去意識,就更匪夷所思了。”
霍紹恆點了點頭,沉著地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當我第一眼看見念之倒在地上,並沒有想到腦電波上去。”
“直到我聽了宋女士說的全部過程,再聯絡念之的狀況,才想到腦電波上去。”
“嗯,你的想法是正確的。當別的理由都不成立的時候,那麼那個看上去最荒謬的理由,就是唯一的理由。這是很簡單的排除法。”路近說完,聽見門口有聲音傳來。
陳列帶著測量腦電波的儀器來了。
“這邊,這邊,你們輕點推,這可是我們醫院花了幾千萬弄來的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