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夏可樂還未使出全力。
接下來他會不會一舉攻破我們的防線呢?
答案是沒有。
他至始至終都充當著一個輔助韋夢雅的角色,最終在韋夢雅手上連輸兩球,我和飛機意外獲勝。
正當我和飛機跳起來瘋狂地大叫時,那邊的韋夢雅竟然氣得將球拍往我們這邊砸,要不是我反應快,這球拍就要砸中我的頭了,但縱然如此,我的腳也被這巨大的力量給打傷,跳起來的身子跌在地上,疼痛的感覺傳遍全身。
韋夢雅這才反應過來,拼命朝我跑來,並一直說著對不起。
回到宿舍將裹著腳的紗布取掉,那裡依然腫得可怕,醫生說當時正好砸在我的腳踝上,將骨頭給砸裂,在醫院裡做了個小手術後,大概一個月才能恢復正常的行走能力,那段時間韋夢雅一直不肯見我,直到我提出讓她幫我補習第一次模擬考,她才勉強出現在我面前。
我並沒有怪她。
夏可樂說得對,她是個很要強的女生。
贏得比賽後我表現得確實有點誇張了,被砸也是活該。
我還開玩笑對她說:“那時你還站在網的那邊,你到底是怎麼丟拍丟到我的腳的!”
她氣得敲打我的手臂:“你還說!我都傷心死了,你還取笑我!”
我抓住她的手,看著她:“是我不對。”
她突然就哭了,抱著我在自習教室哭得好傷心,試卷上還未乾涸的筆跡寫著一道數學方程式……
第二天考完英語之後,我們如釋重負,準備去市區的KTV來一次狂歡,我將這件事告訴韋夢雅時,她語氣堅決地阻止我去參加,她說現在是學習的關鍵時候,不應該去那種地方消遣時光。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我天真地以為學霸會跟我去KTV。
她生氣地說:“我才不去,你也不準去。”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不給我去啊?都是同學,這不過是普通的聚會。”
“你們天天在一起上課,聚會什麼聚會,反正不準去!”
我簡直氣炸了:“你管得有點多了吧?”
我才不管她給不給我去,我準備好後跟著羅布人還有飛機準備出發,誰知當我回頭看到床上坐著正盯著我看的陳樹峰時,我張了張嘴:“要不要一起去?”這本來是一句客套話,但誰想陳樹峰竟然點了點頭,很快他又搖頭,之後又點頭……
陳樹峰在做瘋狂的掙扎。
最終他帶上一本物理書跟著我們一起出發了。
可當我們走到校門口,穿著運動裝的韋夢雅出現在了眼前,她一把拉過我的手,我衝著飛機他們叫道:“我馬上就來,你們先去公車那裡等我。”他們像是明白我此後的遭遇,給了我一個OK的手勢就走了,路上他們碰到了我的同桌呂少,四人竟然直接上了一輛計程車!
“喂!”我看到他們上了計程車,差點沒跌倒在地。
“別看了,是我打電話給飛機讓他們不要等你的。”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玩這些陰的了?”
“什麼陰的不陰的,反正我不讓你去。”
我徹底不明白了:“考完試放鬆一下不行嗎!天天緊繃得像塊石頭,你不累嗎!”她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不累,我喜歡學習!”
“但是我不喜歡啊!”
我們站在校門口吵了起來:“拜託,你都已經高四了,就不能好好學習一下嗎!如果你不努力學習,你爸媽多失望,如果你不努力學習,我們怎麼……”我不等她說完,竟然提高了聲調:“你懂什麼!”
說實話,當她說出我爸媽時,我的內心是恐懼的,正因為我恐懼,所以我才會提高音量來掩飾我的恐懼。是啊,我都高四了,怎麼還是沒有一點緊張感?那些壓力莫非已經伴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漸漸消失了嗎?不,不是這樣的,它們沒有消失!但是它們在哪裡呢?
她紅著眼:“我懂什麼?我知道怎樣讓父母開心,我知道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讓他們放心!”
我想起了我這二十年來的生活,想起父母是如何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絕望的。
“你住口!”我也紅了眼,周圍路過的學生都看著我兩在吵架,我甚至聽到:“這男的憑什麼吼女人啊!”“可不是嘛,肯定是他心虛!”
韋夢雅竟然委屈得快要落了眼淚:“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憑什麼吼我!”
我受夠了,我受不了了,我的手在空中胡亂地擺動,開始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