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人無不震驚。
“這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弗蘭罵道。
“時!時間已經混亂了!”拿出懷錶的格里芬盯著迅速旋轉的指標驚得一身冷汗。
帕西帶回的魔獸焦急地在地上打滾慘叫著,痛苦地流著唾液,隨即一命嗚呼。
當大家都以為它不會再動時,它坐了起來,身體成倍增長,尖細的獠牙變得粗壯,溫順的性子也轉為殘暴,待身體變化停止時已有兩個成年人那麼高大。
魔獸衝他們嘶吼著,隨時都會進行攻擊。
帕西跳到魔獸背上,徒手扼住它結實的頸項,用盡全力將自己帶回來的麻煩抹殺。
濺出的血液染紅了帕西的銀髮,一向討厭她的歐文神情都流露出崇拜。
附近頻繁響起魔獸的叫喊,狂躁的它們惹得飛禽逃離。
看來森林裡的魔獸都受到了影響。
“是幻術麼?”弗蘭小聲詢問身邊的安洛特。
安洛特正淌著冷汗,面頰不正常的緋紅,他迷迷糊糊地搖頭,聲音有些低啞,“不是,她做不到那麼大規模的幻術。”
弗蘭扶住安洛特,見他正捂著烙有咒印的胳膊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又開始了麼?”
安洛特險些難受地說不出話,緩緩道:“卡絲娜一定在某處設立了魔力基點控制著森林的變化,你去找到它,然後破壞掉……”
“知道了,你先休息下。”弗蘭摸摸他的腦袋,正要背起他就被歐文拉住。
“讓我來吧,”歐文個頭比較高,體格也很結實,背起安洛特簡直輕而易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們對這片森林很瞭解吧,趕快去找諾伊斯吧。”
弗蘭把安洛特交給他,還是忍不住問:“你不是很討厭諾伊斯麼?”
歐文嗤之以鼻,“對,我討厭他。但是父親比起愛我更愛他,他要是死了,父親一定會很痛苦。”
歐文從來就不掩飾對諾伊斯的厭惡,可是交織到一起的親情實在讓他困擾。
“安洛特是生病了麼?”格里芬見已經在歐文背上昏過去的安洛特,好奇地問帕西。
“大概是淋了雨吧。”帕西敷衍道。
“明明是藥劑師還治不了自己麼?”
在森林外圍,瑪佩爾等人焦急地守在外面,幾位穿著鎧甲的騎士試圖進入森林,可卻彷彿被看不見的牆阻擋住。
還有些考生沒能進入森林,都在商量著會不會改天再考。
瑪佩爾凝重地盯著這片森林,關於罪惡之森魔女的謠傳一直都在,可沒誰親眼見過那位魔女,這次的異變誰也不知道為何。
歐文和諾伊斯殿下現在都在森林裡,祭司也正在趕來的路上,那兩位大人沒事還好,有事的話她們都會受到牽連。
“考試仍舊進行,你們後到的能不能進去就得看命了。”瑪佩爾很煩躁,不客氣地跟落在後面的考生說道。
森林外還是清晨,天氣正好,森林內天空變化不斷,緊張的壓迫感抑鬱著考生的神經。
帕西怎麼說也算獸人,嗅覺了得,她憑藉對諾伊斯氣味的印象走在前面探路。
歐文揹著的安洛特情況不太好,胳膊上的咒印已經消失,但人沒見清醒,呼吸也很薄弱。
弗蘭很擔心安洛特,還想著要不要遇到卡絲娜就聯合帕西幹掉她,一勞永逸。
尋找的途中會衝出失控的魔獸,這些都不用介意,帕西會很乾脆利落地解決掉。大家都不免對帕西刮目相看,連一開始對她不善的歐文都悄悄地跟她道歉,並稱贊她的實力,還詢問有沒有成為王族騎士的想法。
弗蘭不明白這些人怎麼都那麼喜歡撬牆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地休息的時候安洛特終於醒了過來,弗蘭給他餵了些水,讓他再休息會兒。
安洛特舔舔嘴唇,瞭解情況後對之後的情況很不放心,一路上他們見到了不少考生的屍體,卡絲娜這次說不定是要趕盡殺絕。
“諾伊斯的氣味一直很薄弱,感覺就在附近可誰都沒遇到。”帕西把這件事跟安洛特說了下。
安洛特點點頭,推測,“諾伊斯很有可能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帶走的。”
“帶走?能被誰帶走?”歐文沒有立即反對安洛特的推測,而是順著他的話思考起來。
安洛特跟弗蘭簡單對視,弗蘭也瞭然地點頭,在這片森林裡能整出么蛾子的也就卡絲娜和葵瞳了。
他繼續道:“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還是儘快找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