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相龍輕輕點頭,捋須思忖了一陣,說道:“魏荊天畢竟是武學宗師,只是於危險之時擄了那孩子作質脫身,未必會殺害了他。道長不必太過憂心,我們多派人手打探定能尋的到。”
只聽眾人言談,不覺間,天已正午。林天鴻心知拖的時間久了,魏荊天定會起疑出來尋找,若是兩方遭遇必定又是一場大戰。他武功雖高,卻未必能敵得過眾人聯手,如此倒也報了爹的大仇。可是他畢竟沒有害了爹的性命,聽張道長所言,好像爹倒也並不是太記恨於他,難道定要他以命相抵嗎?再者,一旦動起手來,危急之下他少不得又要施毒害人,這崔府難免於遭到池魚之殃,汶上法場上的無辜死傷便是前鑑。這禍事若起,我難脫干係,罪過大矣!不可!不可!
言念至此,林天鴻又想尋機脫身,先去穩住魏荊天。正此時,有兩列八個丫頭端著托盤來換茶。趁掀簾子進門人影晃動之際,他退了四五步,縱身跳入廊下的花木叢,悄悄退出,從一旁的側門飛奔而去。
到了那庫房,他推窗躍入,差點撞入魏荊天的懷中。果然他要出去。
“噢!”魏荊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乖徒兒,好本事!我說怎地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甩掉了師父自個兒溜了呢,那可太不仗義了。原來是洗了澡換了衣服,有趣!有趣!大合我的口味。哈哈!你能在崔相龍的家裡幹成這事兒,不錯!不錯!將來比我那一鳴徒兒有出息。他學了十幾年功夫,來拿塊破玉都沒得手,真是有損我的威名。你有前途,將來能強他十倍。只是你也太不講究,換衣服也該拿件像樣點的,這一身下人打扮雖不易招人眼目,卻不免自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