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你還能不能記得了?”
承宗點頭:“都還記得。”便一一道來,哪年哪月哪日,在什麼地方和姜政相見,在座的有什麼人,娓娓說來,邏輯清晰,分毫不差。
葉邑辰見他沉穩大氣,天大的禍事臨頭了,仍然不焦躁不氣餒,平淡沖和,心裡不由得嘖嘖稱奇。目光中便充滿了讚賞之色。
葉邑辰聽他多次提起張琳,便問;“江陰舉子張琳,你與他的私交如何?”
承宗道:“我與他私交甚好。張琳此人在江南頗負文名,對六經、諸子百家之文頗有研究,數月前來京參加會試,我與他在錦江樓會文之時初見,頗為投緣,他出身豪富之家,為人豪爽,交遊廣闊,出手大方,與頗多舉子交好。他經常發帖子請我和大哥哥出去,或遊京師名勝古蹟,或呼朋引伴談詩論文……我們有時去,有時不去。他家裡世代書香,其父其祖在江南均是文壇泰斗,其叔官至湖州知府,卒於任上,被入祀湖州名宦祠。況且此人極端自負,常將狀元視作囊中之物,絕不可能向考官賄買試題!”
葉邑辰點了點頭,這些情況他早已派人查知了。
該問的都問完了,葉邑辰起身道:“既如此,本王便不打擾兩位舅兄休息了!”起身便要告辭。承祖見王爺只是問了幾句話便要走了,不由急著嚷道:“王爺,我和三弟弟絕對不曾賄買試題!”
葉邑辰微微一笑道:“此時本王自然盡知。”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賄買試題者另有其人,只不過不是兩位舅兄而已。”
眾人聽了這話齊齊變色。大老爺急忙問道:“不知王爺這話要從何說起?”
葉邑辰緩緩地道:“本王的意思是說,這一次的考題的確是洩露了,只不過不是由姜政姜大人洩露給三舅兄,洩題者和買題者實際上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