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這就去。”李公公急忙去請御醫。
赫連奕辰把暮夕寒放在自己的床上,輕輕撫摸暮夕寒的側臉,指下的感覺冰涼,卻讓他留戀不捨,赫連奕辰放下青色的帳幔,阻隔外界的視線,然後他低下頭,吻了暮夕寒的額頭。
在御醫過來之前的這一段時間,赫連奕辰就這樣坐在床邊一直盯著暮夕寒看,她跟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動人心魄,她身上有一種魔力跟容貌無關,而是一種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讓人見過一面之後就無法忘卻,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會無數次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穿白衣的樣子呢?
大婚那夜,他沒有揭開她頭上的紅蓋頭,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看到她的樣子之後就忘記了她對萱兒做的事情,所以他當夜就把她打入了冷宮,可是自那以後,只要是有嬪妃穿白衣,他就會想起她,他甚至能想象出大婚那日,紅蓋頭下她絕美的模樣。
然而御醫的到來打斷了赫連奕辰的回憶,“皇上,御醫已經到了。”李公公向帳內的赫連奕辰稟報道。
赫連奕辰走出床帳,輕輕撩開一角,露出暮夕寒白皙嬌嫩的手腕,那纖長的手指仿若天成,就算是隻露出這麼多,赫連奕辰亦是不情願,這個李公公請來的怎麼是一個年輕的御醫呢?就沒有年紀大一些的御醫嗎?如果此時李公公聽得見赫連奕辰的這番話的話,一定會叫屈的,這麼大半夜的,當值的御醫就只有這一個了。
“看什麼,診脈!”這個御醫怎麼一直盯著她的手在看?這是什麼御醫啊?
那年輕的御醫頓時惶恐起來,忙低下頭去探上那細膩的手腕,赫連奕辰看著那御醫的手搭上暮夕寒的手腕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020 醒來
霽雲跟霽雨也很快趕到,靜靜地站在一旁,那年輕的御醫探上暮夕寒手腕的一剎那,頭上頓時冒出冷汗,沒有脈象!這讓他怎麼辦啊?
那御醫戰戰兢兢地跪在赫連奕辰的面前,“請皇上恕罪,臣無能,診不出這位主子的症狀。這位主子沒有脈象,身體更是冰冷,就像是···死了一樣。”如果不是皇上讓他為床上的人診脈,他一定會認為床上的人已經死了。
赫連奕辰大怒,“你是怎麼進御醫署的?讓你診個脈都診不出,什麼像是死了一樣,她明明還好端端地活著。”
赫連奕辰看著那御醫戰戰兢兢的樣子只覺心煩,“滾!”
“是,臣告退。”那年輕的御醫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來不及擦,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赫連奕辰的寢宮。
“去把宮中的御醫都叫過來,朕不管他們現在究竟在哪裡,讓他們給朕立刻滾過來!”他就不相信了宮中的御醫難道沒有一個能知道她究竟怎麼了嗎?
“是,奴才這就讓人去各個御醫的府上去宣旨。”當霽雲跟霽雨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床上躺著的是一直住在冷宮裡的皇后,誰說皇上討厭皇后的,現在的皇上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那麼緊張跟無助,結合前一段時間皇上對皇后的態度來看,皇后離出冷宮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你們兩個倒是說說她究竟是怎麼了?”赫連奕辰轉而問霽雲跟霽雨。
“不是奴婢們不想說,實在是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自打我們跟在小姐身邊的時候,她就有這種病。”霽雲無奈的說到,小姐從來沒有跟她們兩個說過是怎麼回事,只是囑咐她們不要告訴任何人。
赫連奕辰掀開床帳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暮夕寒,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他的人生就開始出現波折,他赫連奕辰從來就是天之驕子,可是他卻為這個女子備受煎熬,可是就算是煎熬,他也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霽雲跟霽雨在旁邊站著,隔著床帳也不知道皇上在裡面對小姐做了什麼,她們心中也是萬分焦急還有深深的擔憂,小姐她該怎麼辦啊?
此時床帳內的暮夕寒突然有了動靜,赫連奕辰低下頭去清楚地看到暮夕寒的眼角流出一行清淚,滑入髮間,只餘一行淚痕,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為暮夕寒擦乾眼角的淚痕,漂亮的唇覆在暮夕寒的耳邊說到:“醒過來吧。”
暮夕寒昏昏沉沉之間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赫連奕辰的聲音,她掙扎著睜開眼,赫連奕辰的臉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霽雲、霽雨呢?”剛一睜開眼她就發現這裡不是冷宮了。
赫連奕辰冷冷地看著暮夕寒,自己為她這麼焦心,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只能是問她的侍女在哪兒嗎?
“小姐!”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