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邊走邊唱的往山頂走去。正是:練得一身好武藝,豈懼毛賊攔路人。
未知後事如何,且看寫文分解。
☆、第十二回:年少輕狂戲佳人,重義輕利散橫財(1)
山頂上一字排開站著五個人,中間一人穿得稍顯華麗,兩邊站著的四個卻是穿著粗布大衣,鬚髮盡張,滿臉兇惡,一看便知是十足的強盜。這五個人看到一個人騎著頭毛驢慢吞吞的上山來,嘴裡還唱著,站在中間的一人“噗嗤”一笑,道:“哪來的一個酸秀才,唱得那麼難聽,看到我們也不跑,難道是想跟我們說之乎者也麼?”旁邊的大漢問道:“頭兒,那我們上不上?”中間那人說:“這個窮酸鬼,他要是識相的溜下山去,我還饒了他,竟然還敢自投羅網,管他呢,上!”他一揮手,五個人都立馬攔在楊銘面前,一個漢子喝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毋那書生,趕緊的把值錢的東西留下,爺們就放你過去,要不然的話,哼哼!哼哼!”他哼哼了兩聲,把刀背在手掌上拍了幾下,楊銘一聽他說話,心裡不禁樂道:“這強人倒也有趣,都走到我面前了還要說甚麼‘此山我開此樹我栽’的‘謁語’,搞得跟唱戲的似得。”那漢子說完後,楊銘心想:“原來他們把我當成了書生,好吧,那我就裝一裝書生。”便道:“哎呦!這位大哥,小弟只不過是一介書生,這次赴京趕考,也不知會不會中,沒想到還沒到汴京,卻先遇到你們攔路的人,唉,我怎的就如此運氣不佳,處處逢兇,命途不濟,看來這次是難中了,唉!”說完連連哀聲嘆氣又搖頭,站在中間那人聽了楊銘這話不禁抿嘴一笑:“這酸書生,自己學不驚人,難考功名,卻怪到我們頭上來了。”這時那漢子叫道:“放屁!你中與不中幹老子屁事,趕緊下來,想挨刀片子是不?”說著就去扯楊銘,其他幾個漢子去拉拽,只有中間那個人站著不動。楊銘急抱住驢頸,說道:“哎呦!大哥!小生確實身無分文,要不然又如何敢瞞著你。常言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就不怕上天責罰麼?俗話說:‘頭頂三尺有神明’,你們打劫我一個文弱之人,良心上可過得去?”那漢子提刀指向楊銘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老子管他什麼有道無道的,錢才是道,老子沒錢,伸手向你要一點怎麼了?趕緊給老子下來!”說完把楊銘重重的一拽,楊銘假裝摔落道地上,“哎呀哎呦”的叫痛起來,又兩個漢子把他按在地上,剛才說話那人走前來在他身上摸了個便,確實一個子都沒有,說道:“媽的,晦氣,遇到了個窮鬼!”然後啐了一口,楊銘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你自己沒錢,不會去掙呀?俗話說。。。。。。”他剛要說下去,那人喝道:“你再說那些沒用的老子把你的嘴巴給撕下來。”他受不了這個酸書生前一句俗話說後一句俗話說的,楊銘立馬閉嘴不語,他又道:“老子家裡的地都被地主給搶了,老婆跟人跑了,你讓我去哪裡掙去?”他這話一說,其他幾個人都似笑非笑,表情頗為怪異,楊銘道:“哦,原來大哥你也命運不濟,那可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來來來,小弟這裡有幾口淡酒,我們來一醉方休,交個朋友如何?”說著便要去解開一瓶酒,那頭兒這時站出來笑道:“喂,窮書生,酸秀才,俗話也說‘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你要是和我這兄弟一醉方休,豈不是徒增他萬千煩惱,到時他要跟你糾纏不止呢!”眾人聽得這話,都哈哈大笑,楊銘看那人,面板白皙,臉龐俊俏,說話聲音清脆,三分像貴公子,要不是他手上綽著條朴刀,誰敢相信這人是個強盜,只聽那大漢惱道:“誰要跟你這個酸窮書生做朋友,說話之乎者也的,快滾快滾,今日算老子晦氣,別讓老子再看到你!”說著把楊銘一推,楊銘心道:“這夥強人倒也有趣,還不算太壞。”
楊銘牽著驢子就要走,忽然站中間的頭兒喝道:“站在!”楊銘一驚,不得不停下來,那幾個大漢立馬圍住他,那頭兒笑道:“你這酸書生,身上雖然沒點錢,可是把這毛驢賣了也值幾文錢嘛,把驢兒留下,老子便放你走!”楊銘裝做個哀求的臉色道:“不成呀大哥,這驢兒是我的腳力,我回家還靠它呢,要是沒有它,我怎麼回去呀?”那頭兒笑道:“你走路回唄!”楊銘苦著臉道:“我家離此千里,這要是走路回去,不知走到猴年馬月呢,大哥,你就饒了我吧!”那頭兒卻笑眯眯的道:“莫急,莫急,今年便是猴年,下月便是馬月,你很快就會回去的。”眾大漢又哈哈大笑,楊銘道:“我此來是赴京趕考,若運氣到時,也好圖個功名,春榜未動,我怎能下月下月就回呢,你不是笑我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