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急一個“大彎腰插柳”躲過,李正勃猛的把刀一轉,改為直劈而下,楊銘一個“鷂子三翻身”騰空而起,清喝一聲,一劍劈下,正是一個“鳳點頭”,昔日王錦在鬥無極門的“朱白藍黃”時也曾用過這一招。在劍招中有一招叫“鳳點頭”,在閃避時也有一招“鳳點頭”,名稱雖然一樣,卻是截然不同的招式。李正勃道聲:“好!”發一招“天狗吞月”對敵,只聽“當”的一聲巨響,刀尖相交,火光迸出,楊銘沒料到李正勃竟然接了這招,手掌劇痛,“啊”的叫了一聲,劍已脫手,李正勃緊接著左掌拍出,楊銘眼快,雙掌一疊,硬接了他這一掌,倒飛出兩丈遠,他雙腳一落地,立馬“噗”的一聲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小口血來,過了一會才掙扎著站起來。
☆、第八回:冤家素來路狹窄,敢為其事便敢當(3)
此時的他已經筋疲力盡,氣喘如牛,再也沒有力氣再打下去了。李正勃的那一掌內勁十足,楊銘硬接下來,雖然沒有被打倒身上,但還是受了內傷。他站在那裡,兩袖血跡斑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李正勃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手中鋼刀晃了幾下,他也知道楊銘已經沒有力氣了。楊銘喘息不停,身體隨著呼吸起伏,似乎沒有打算再打下去,他轉頭看了夏青一眼,只見她杏眼噙淚,也在看著自己,這一刻,與她在一起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閃過,楊銘仰面大叫:“我恨!我恨世事太無常,有情難終老,山盟皆成空!”然後又瞪著李正勃喝吳清道說道:“我更恨世道不明,小人得志,惡人橫行,你們這幫惡賊,害我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嚐盡人間悽苦,我饒不了你們!”他一怒之下,盡數狂言,把自己的家仇國恨都加到李正勃等人身上去了。李正勃愣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楊銘怒吼一聲,像一頭髮狂的老虎一樣撲了上去,這一撲用盡他最後的力氣,勢頭極快極猛,李正勃大吃一驚,被嚇得倒退數步,萬料不到他竟然跟自己拼命。楊銘身撲刀口,拳已發出,這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就在這電光火石只見,兩條人影一閃,前面那人是吳清道,後面的是夏昊天。吳清道一把推開李正勃,一掌朝楊銘拍下,忽聽得側邊有聲,正是夏昊天一掌帶風拍來,吳清道手掌轉了個彎,與夏昊天對了一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夏昊天倒飛出去,他在空中翻滾幾下,落到地上,退回數步才站定腳。楊銘則因撲了個空,摔出兩丈之外。吳清道說道:“好呀!我自報仇,你多管什麼閒事?你還說他不是你朝鳳派的人?”夏昊天道:“你在我朝鳳派門前行兇傷人,就算是一般人,我也不能不管!”武林中,在別的門派門口打架是有意挑釁的行為,這一點吳清道倒是一時沒有想到。夏昊天的內家修為也有幾十年了,與吳清道一對掌就吃虧,不禁暗暗吃驚,吳清道的武功果然高深莫測。
吳清道對夏昊天道:“好!我們走著瞧。”然後對身後的弟子說道:“把這小子帶走!”楊銘剛剛站起來,一聽到他這話,發腿就想跑,吳清道的師弟孔熙跳了過來,伸指在他胸口膻中穴一點,膻中穴是人體死穴,孔熙內勁透處,楊銘登時兩眼發黑,暈倒過去,幾個九龍派的弟子走過去把他太累起來。李正勃道:“現在就殺了他豈不是更好?”吳清道說道:“李老弟,不用急,我們把他帶回去,讓他受盡痛苦再死,豈不是更能報你兒子的仇?”李正勃笑道:“有道理,我要把他千刀萬剮,才能告我兒在天之靈。”吳清道把手一揮,九龍派的弟子都回去了,吳清道回頭對夏昊天冷笑道:“這回看你還能怎的?”夏昊天憤憤的站在原地,他的武功不如吳清道,去救楊銘無異於送死,弄不好還會搭上整個門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楊銘抬走,嘆了口氣。夏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在夏昊天身上道:“爹,我不要銘弟死,我要去救他。”夏昊天撫慰她道:“女兒,爹更不想他死,只是爹無能為力啊。”夏青失聲痛哭。張瀚走上了說道:“師父,我們還是回去吧。”夏昊天點了點頭,嘆息連連。
不說夏昊天等人自回,且說吳清道帶著眾人回到白雲山,命人將楊銘關起來。李正勃道:“為何不把他弄醒,然後殺了他?”吳清道笑道:“不急,待我慢慢玩弄他,最後再有你來結果了他。”李正勃道:“如此最好。”吳清道故意把楊銘關起來,自有一番打算,他見楊銘與李正勃打鬥時用的不是朝鳳派的武功,他是個武術大行家,細看之下發現楊銘的武功與擎天派的有些相似,但是他身法怪異,又不敢確定,連他這個武林盟主都看不出楊銘使的是什麼門派的武功,說不定是得高人指點才練成這一身奇怪武功,他想弄個明白,才故意留下楊銘。
話說楊銘被孔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