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丁曉朦的耳朵:這女人,幹嘛不住院,非得兩頭跑?
丁曉朦表示,她才不願意住院呢。在醫院裡多無聊啊,方驍還指不定去哪裡野了。還是外面自由,方驍還能總陪著她。
這次的檢查還是姜雨煙負責的,丁曉朦一萬個嫌棄。好好的婦產科副主任,忙得要死還非得一臉笑容的跟方驍說,為了替老朋友省心,所以她這個業務精幹特意排出時間來照顧丁曉朦。
照顧個頭照顧。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做完了檢查,丁曉朦禮貌性地跟姜雨煙說話,“真是麻煩你了,姜主任。”
姜雨煙站在方驍的邊上,穿一身白大褂,看起來特別嫻靜。明明是丁曉朦跟她說的話,姜雨煙偏偏看向了方驍然後笑眯眯地說:“沒事的。”
丁曉朦翻了個白眼,當她死的啊。
“阿驍,我們走吧。”丁曉朦上前勾住了方驍的胳膊。
姜雨煙說:“我覺得丁小姐的身體其實還比較虛,最好還是在醫院裡住著,這樣妥當些。”
方驍說:“不用了。”他要是強行讓丁曉朦住在這裡,這女人還指不定怎麼作。算了,還是由著她吧。
丁曉朦點頭,“是啊,是啊,阿驍照顧我照顧的很好的。”
“哦”姜雨煙說話的聲音僵了一秒,旋即還是笑了,“丁小姐真有福氣,丈夫陪著產檢,家裡又顧得好。”
這話一出來,丁曉朦詫異得看了眼姜雨煙。她忽然想起來,其實姜雨煙也是有過方驍孩子的人。不過,她的孩子,被迫打掉了。這樣說來的話,丁曉朦覺得自己在人家面前秀恩愛,就是在戳人家的心窩子呀。這個姜雨煙又不是在搶方驍,丁曉朦決定不要這樣去膈應人家了。
丁曉朦說:“姜醫生說的也沒錯,阿驍跑來跑去是蠻累的。我還是住院吧。”
方驍訝異的不得了。“這是你自己說的啊。”
丁曉朦狡黠一笑,“但阿驍,你每天都要來看我。”
方驍毫不猶豫,“行啊。”
就這樣,丁曉朦在醫院住了下來。丁、方兩家的家長聽了,倒也不反對。丁曉朦不願意佔用醫療空間,她喜歡熱鬧,於是,最終她被安排在了普通的四人孕婦房。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直到有一天,丁曉朦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手裡的育嬰書,門口出現了一個意外的人。
來人有一頭亞麻色的妹妹頭短髮,穿高領英倫風的襯衫,黑色的小馬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女生的眼睛尤其漂亮。
這人是方縈,
丁曉朦看見她,就像吃了蒼蠅,她可不想跟方縈接觸,索性躺下將育嬰的書蒙在了自己的頭上。
“大嫂。”方縈走過來,喊她。丁曉朦沒辦法,嗯了一聲。
方縈幾年前去國外做了手術,恢復了勢力。前兩天去複查,今天估計是剛回國。不過,方縈這一回來就來看她丁曉朦,丁曉朦總覺得膈應。
丁曉朦說:“你知道我在方家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的。”
方縈說:“我知道。但我想見嫂子。我知道你跟我哥要結婚了,我想祝福你,當年的事情,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丁曉朦語氣一硬,“好啊,那你現在去跟他們說清楚真相,我就相信你是真心改過。”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消滅她丁曉朦這些年的委屈?丁曉朦又不是聖母白蓮花,沒這麼好糊弄。她可小氣了,可記仇了。當年她說破了天,都沒人相信她丁曉朦;當年她因迷路找不到救援的人,卻被汙衊說是隻顧自己逃生的那份委屈;當年她一個人被所有人怪罪,呆在屋簷下哭得抽抽噎噎的痛苦。這些,遠遠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償還的。
她不接受!
方縈站在丁曉朦的病床邊上,蔥白的手指揪了起來。她聲音虛虛的,“都過去這麼些年了……”
“所以你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是麼?”丁曉朦搶白冷哼,“抱歉,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哪怕就是現在,你哥哥還當我是害你的元兇,要不是你,我跟他也許早成了。”
“嫂子……我們家……你也知道,我爸那樣,我怕我當時說了,我會被丟掉。”
方縈的話幾乎帶上了哭腔,丁曉朦翻了個身。丁曉朦明白,方家重男輕女,方南笙那個人原本起過將方縈這個女孩子丟掉的心思,方縈從小在方家就能感受到男女差異,所以當時會害怕。SO WHAT?她丁曉朦還得懷揣著偉大的操行,去接受本不屬於自己的罪責麼?KIDDING!笑死人了。
丁曉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