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卻不想正好碰到護士說缺血。
“我可以輸血給他!”相逸臣說著,已經把袖子擼了起來。
護士不再遲疑,點點頭:“好的,那先化驗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輸血了,請跟我來!”
相逸臣看向伊恩,旁若無人的對她說:“沒事的!”
說完,便跟著護士離開。
等到一切都靜了下來,薛夫人寒著臉:“等到睿睿沒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伊恩咬著唇,身子顫了一下,低下了頭。
輸血很順利,相逸臣正好也沒生病,血液化驗結果很健康。
過了段時間,相逸臣被推出手術室,整張臉都白了一圈,因為輸了不少血,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眼皮很重,想要閉上眼休息。
可他還是堅持著撐起眼皮,眯起一條縫看了伊恩一眼。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伊恩只是在他出現時看了他一眼,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重新投到了那扇冰冷的手術室大門。
相逸臣苦澀的牽動唇角,被人推進了病房。
終於,又過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手術室的大門被開啟,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伊恩揪著一顆心問。
“放心吧,孩子已經沒事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醫生說道。“你是他母親,就進去陪陪他吧,他醒來後第一眼看到你,會很高興的。”
“好!”伊恩忙不迭的點頭,便跟著被推出來的睿睿一起進了病房。
薛凌白也想跟著進去,卻被薛夫人叫住:“凌白!”
薛凌白一滯,緩緩的轉身:“媽……”
“你跟我來!”薛夫人寒聲道。
薛凌白回頭看看伊恩,只看到了她一閃而逝的背影,人已經進了病房。
他長嘆一口氣,跟著薛夫人離開。
“張濱,回家!”一上車,薛夫人就忍著怒說道。
薛凌白坐在她身邊,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怒氣。
薛夫人不斷地深呼吸,喘息聲大的整個車內都能聽到,緊緊地抿著唇,牙關緊要,臉上都顯出了青筋。
隨著她沉重的呼吸,身子也在隱隱的發抖。
薛夫人現在怒極,可也沒有失了理智,不能在外面跟薛凌白翻臉。
他們這些人在公眾場合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哪怕是一個眼神兒,都能被媒體放大!
張司機大氣兒都不敢出,幸虧這一路上奇蹟般的沒怎麼堵車,也沒遇到幾個紅燈,很快就到了薛家。
這一路,薛夫人一句話都沒說,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好像只要一說話,就能把理智的弦給崩斷似的。
車一停穩,薛夫人就一言不發的下了車。
可是那“砰”的一聲,把車門甩上的巨響,一樣透露了她有多麼憤怒。
她摔得那麼用力,整個車子都因為這一下顫了幾顫。
薛凌白知道這種時候是萬萬不能吭聲的,默默地跟著薛夫人進了門。
家裡的傭人將門關上,薛夫人便沉聲道:“你們都下去,誰都不準出來!”
“是!”傭人們說道,紛紛的離開。
客廳徹底的空了下來,薛夫人才轉頭看向薛凌白。
“媽……”薛凌白叫道。
“啪!”
薛凌白的臉偏到了右邊,碎髮也垂下了額頭,擋住半邊的眼睛。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嘴角立刻紅了起來,雙手無力的垂在腿側,好半晌,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薛夫人。
薛夫人的右手還揚在空中沒有落下,緊緊地抿著唇,唇邊的肌肉都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僵硬了,一雙眼泛著怒紅。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兒子會騙我!”薛夫人說道,又是憤怒又是傷心。
“薛凌白,你真把你媽當傻子嗎?我那麼信任你,即使你跟我說的話有漏洞,我也不去細想,去質問,就是因為我信你!可是你卻騙了我!”薛夫人說道,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媽,對不起,我……”薛凌白看到薛夫人這樣,心中愧疚。“你就那麼喜歡伊恩,喜歡到跟你媽撒謊?把自己的母親當傻子那麼戲弄,而伊恩竟然也同意了?”薛夫人說道,一想到一開始,伊恩就知道這件事卻不說,她就怒。
伊恩可是睿睿的親媽啊!
誰都有可能不知道睿睿的身份,可是伊恩不可能不知道!
就是這樣,明知道薛凌白騙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