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點,疼痛就會減輕很多,來,放輕鬆,不要蜷縮在一起啊,這樣會更難受的。”
我跟著婆婆的指導,努力的放開自己的身體,可還是揮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婆婆就一直安撫我,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小聲的叫我放輕鬆。
漸漸的,我開始迷迷糊糊,婆婆疼惜的聲音還在我耳邊斷斷續續的迴繞,總有一種兒時,我媽媽哄我睡覺的感覺。心裡暖暖的,有一隻手在溫柔的撫摸我,替我擦拭額頭的汗珠,心裡莫名的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個聲音叫醒了:“夢琪,夢琪,老婆,快醒醒,你不能睡,快醒醒。”
是方青山的聲音,我嚇的立馬睜開眼睛,方青山的臉模糊的在我眼前晃動,隱約可以看見他皺著眉,臉色很驚恐,他的聲音還在繼續:“老婆,你不能睡,你知道嗎?幽幽也跟你一樣,睡著了,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你知道我多心痛嗎?我不能失去她,我也不能失去你,老婆,你原諒我好嗎?我是愛你的。”
被方青山近乎哀求的聲音軟化了心,眼淚就快要流出來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驚擾了我:“放開她!方青山,你還嫌傷她不夠深嗎?別以為她和xxx長的相似,你就把她當做替身,你簡直就是個偽君子,道貌岸然的小人!”
方青山突然愣住了,握著我的手也變得僵硬,溫度一點點下降,很快他的臉就在我的視線裡模糊了,直到我睜開眼,什麼都看不見。
婆婆一直坐在我的床邊,表情漠然,雙眼無神的盯著我,嚇了我一跳。嘴裡似乎還在說著什麼,見我睜開眼,突然就停止了。然後伸手撫摸了我的額頭,繼續溫柔的語氣問我:“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了?”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夢,也對,方青山現在那麼恨我,怎麼可能還會對我說那樣的話。另外一個聲音貌似是方青水的,他們倆在夢裡都如此的針鋒相對,還有,那個聽不清楚名字的女人是誰,為什麼說我和一個人長得相似,為什麼說方青山把我當成替身?
是不是人在迷糊的時候,做的夢都是現實?
還是婆婆趁我睡著的時候說了什麼,潛意識裡還能聽見,以一種夢的形式反映了出來。婆婆依然微眯著眼,心疼的望著我,看她的臉色好像又什麼都沒說的樣子,我搖了搖腦袋,好混亂,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分不清哪些是夢境,哪些是真實,在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瘋子?
“我沒事,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噩夢。”我試探性的對婆婆說,聲音很輕,因為我並不希望讓門外的兩個警察聽見。“媽,我夢見方青山跟我說,我只是一個替身,他愛的並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邊說邊觀察婆婆的表情,果然,聽我說了這句話,她的神色立刻變得微弱的慌張,雖然很努力表現的平靜,但她顫抖的睫毛出賣了她。現在看婆婆,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紋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眼神刻意的躲開我,心虛的找不到焦點。
我眯起眼,繼續說下去:“我還夢到方青山說,他根本不愛我,在我之前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面貌跟我長得相似,方青山很愛他,但因為某種原因他們沒能在一起,後來方青山娶了我,只是因為我很像她。”
婆婆的頭漸漸的低了下去,她已經完全不能再偽裝了,立即開口阻止了我:“好了,別說了,那只是一個夢,沒有的事,你是我們家的媳婦,你們是自由戀愛到結婚,哪有那麼多女人,還替身,你是寫小說寫的走火入魔了。不要多想了好嗎,聽媽的話,安心養胎,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從昨天下午昏睡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就當媽求求你,別再折騰自己了好嗎?”
我還沒有說完,婆婆就打斷了我,突然來了這麼煽情的長篇大論,我的情緒還沉浸在剛才那個夢裡,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感覺緊緊是一個夢的時間,幾分鐘而已,沒想到都已經一天一夜了,為什麼其間沒有人叫醒我,不是要配合調查嗎?
不知道方青山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警察同志的辦案能力到底靠不靠譜,一天過去了,不會一點進展都沒有吧。
剛才的夢,絕對不是簡單的夢。不是我敏感了,我相信自己一定是聽到了什麼,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憑空做這麼一個饒有深意的夢。既然婆婆什麼也不願意說,表情又分明是有事,那我就裝傻好了,到底要看看,這個方家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媽,我餓了,有飯吃嗎?”我像個聽話的孩子,露出微笑,撫摸著飢餓的肚子。
婆婆連忙點頭,站起身:“有有,剛做好了,我去端出來,你先躺一會,等我過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