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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有一位大姐小聲嘀咕著。
李圓圓聽見了,笑著說:“這工作我幹不來了,還是讓給更適合的人吧。我拿點東西就走。”
是啊,她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恐怕就要花上在這裡一年的工資,這工作,她確實是幹不來了。
“看著她,不許她拿走公家的東西!”主任氣急敗壞地說。
“切。”李圓圓不以為意地嗤笑著,拉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慢條斯理地收拾起來。
李圓圓的桌上,除了一臺臺式電腦,也就是一瓶膠水,一個訂書機屬於公物了,李圓圓總不會把這些槓走,實在沒有看著的必要,主任被李圓圓氣得肝疼,跺跺腳,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等到大家散開之後,小西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點時間,跟收拾東西的李圓圓說上了兩句話。
“圓圓,你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著了呢。”
“沒事兒,你不是看見了,什麼事兒也沒有。”李圓圓微笑著說。
“你辭職是有了別的工作了?”
李圓圓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就是不想幹了。”
“你該不會是……準備結婚了吧?”如果不是找到了別的工作,小西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需要辭職。
李圓圓低頭收拾著抽屜:“找了個男朋友,結婚還談不上,先處著看吧。”
“是你之前說的那個金龜婿嗎?”
“不是他。”李圓圓簡短地說。她背對著小西,蹲下身收拾下層的抽屜。過了一會兒,她直起腰來,把收拾出來的幾件小東西放進她嶄新的名牌包,單單留下一個掐絲琺琅小化妝鏡。李圓圓把鏡子遞給小西,那是她出走之前買的,她笑著說:“小西,留個紀念。”
小西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感覺,這可能是跟李圓圓最後一次見面了,李圓圓的笑容,還有她說的話,都有一種訣別的意味,小西忍不住紅了眼圈。
“傻子,哭什麼?”李圓圓笑著說:“傻人有傻福,不管是‘期貨’還是那個窮警察,誰真心對你,就趕緊嫁了吧。”
李圓圓的話不禁讓小西愣住了。沒等小西反應過來,李圓圓已經把揹包甩到肩上,瀟灑地轉身,向著大家說:“我還有事,得走了。再見了,大夥兒。”
大家送她到門口,回到辦公室仍然議論著,除了嘖嘖稱奇以外,一致的意見是:李圓圓一定是在日本找到了一個大款。
李圓圓回來了,毫髮無傷,根本沒有什麼之前懷疑的犯罪事件,小西松了一口氣。李圓圓變得多漂亮啊,她那個妝,是怎麼化的呢?睫毛撲閃撲閃的,顯得眼睛變大了,而且波光盈盈。她的嘴唇塗了什麼?彷彿一顆飽滿的櫻桃,水潤潤的。還有她的衣飾,李圓圓以前也很愛打扮,經常買衣服,但是以小店貨或者品牌過季打折貨為主,現在這一身,好像要去T臺走秀似的,自帶氣場和光環,讓人仰望。
不知怎麼的,小西在羨慕之餘,卻覺得回來的李圓圓好像少了點什麼,變得不像李圓圓了。她美麗優雅,臉上一直帶著笑,卻沒有了原來那種靈動和生氣勃勃的勁兒,那種屬於李圓圓的,特殊的勁兒。一個美麗的假人娃娃,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小西搖了搖頭,自嘲地想:我是嫉妒人家了吧。小西又想起李圓圓臨走跟她說的話,她說“不管是‘期貨’還是那個窮警察”,小西自以為把自己跟李朝陽之間的關係遮掩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李圓圓看出來了,而李圓圓最後那句“誰真心對你,就趕緊嫁了吧”,更出乎小西的意外,這簡直不像是一心釣金龜婿的李圓圓會說出來的話,她整個人,從裡到外,似乎都變了。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李圓圓沒事,小西對何姐和何安成的懷疑,就沒什麼道理了。這樣說來,何姐不過是一個過分操心弟弟的、自來熟的婦人,何安成也只是一個被時髦女郎甩了的失意人,李圓圓顯然又找了一個比何安成更願意為她花錢的金龜婿,果斷甩了何安成。何姐看到弟弟被甩,想要幫弟弟找一個溫柔型的宅女,因而找上了小西,這也沒有什麼不對。至於她在路上偶遇小西,就要拉她相親這件事,說起來,好像也並不比登報徵婚以及網戀這樣的事,更不靠譜。還有何安成的假名字,不說別的,相親時,小西自己用的也是假名字。
事情如果不帶著懷疑的視角去看,都變得合情合理起來,想到何姐和何安成兩個人熱情親切的笑容,都被自己曲解,事事都從壞的方面去想象人家,小西不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