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生活的時候,對京都名門雖說不是瞭如指掌,但大體還是知道些的,顧家便是這些名門之一。顧家世代讀書,出了好幾任帝師,可謂是望族裡面的書香世家。不過顧家雖然名望高,但很少有人在朝中擔任要職,多在翰林院修書講學,極少涉及朝中黨派之爭,因此也得以保持多年威望而不受今上猜忌。
顧南洲點點頭:“您對我可是毫無印象了,我倒是還記得韓夫人你呢。當年夫人隨韓大人一同出席顧家筵席,我對夫人倒是印象深刻。”
沈賽花聞言倒是將顧南洲又仔細打量了一番,仍舊毫無印象。不過倒也不奇怪,沈賽花當年雖然出於禮節陪著韓奕去了各家的各種名堂的筵席,但當時她只能與京都貴婦打交道,三兩次過後,便實在是懶得與那群整日忙著整治小妾通房、賞花飲露的大家閨秀虛與委蛇,跟在韓奕身邊的人便換成了甘棠,她也落得一個清淨自在。至於後來,韓奕去世後不過半年的時間,她便拿了和離書,帶著小樹出了韓家,到了下泉村定居了下來,基本在再也沒進過京都了。
顧南洲也並不指望沈賽花真能記起他來,對於她而言,他充其量也只是個陌生人而已。見沈賽花面露難色,顧南洲擺擺手:“韓夫人不記得也是人之常情。我與您並沒有當面說過話,只是在當年您同韓大人一起回京都的時候在路邊見過。後來雖然在顧家筵席中見過夫人,但我並非顧家本家,只是遠親罷了,也沒機會跟韓大人說過話。”
沈賽花聽他一口一個夫人實在彆扭的很,擺擺手道:“你還是別叫我夫人了,和離書都拿了,我算哪門子韓夫人。”
顧南洲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疏忽了。”
顧丘還再不滿於顧南洲不讓他答話,輕嗤了一聲:“明明是你長得太過路人,別再勉強為自己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