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棋。
那麼剛才她說的那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另一種含義的抱怨了。
“對不起,蘇畫,這幾天……公司比較忙……所以沒打電話給你。”秦棋果然是誤解了她的意思,開始道歉。
蘇畫淡淡答了聲:“哦。”
公司忙嗎?跟齊心悅一起忙的嗎?而且忙到洗澡都由齊心悅代接電話?
“嗯,今晚有空嗎?”
“沒空。”蘇畫直白的拒絕讓秦棋心裡一刺。
“在生氣我這些天沒跟你聯絡嗎?”秦棋放柔了聲音。
蘇畫只是笑笑:“生什麼氣呢?你不總是忙嗎?”
是的,他忙,他常常可以好久連簡訊都不給她發,除非她先發過去。
在他心裡,是不是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所謂忙,不過是男人的藉口。真正的問題實質在於,他到底想不想你。
心虛的人往往容易緊張,此時的秦棋便是如此。
“我下班去接你,我們一起吃晚飯好嗎?”
“不用了,我今天很忙。”蘇畫冷冷地拒絕。
他不記得留時間給她,那麼她的時間,也並非一定要留給他。隨便敷衍了句再見,蘇畫就掛了電話,繼續洗臉梳頭,出門上班。
秦棋卻沒有她這般鎮定,掛了電話坐在床邊許久。
這些天來,對於心悅的愧疚,他在努力用溫柔去補償,卻又因為補償了心悅,而欠了蘇畫。
“棋,你起床了嗎?”隨著聲音,齊心悅推門進來。
秦棋勉強笑了笑:“剛起來。”
“今晚我們去哪?”齊心悅挨著秦棋坐下,手上拿著毛巾擦著溼法。
秦棋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齊心悅察覺了,停下了動作:“怎麼了?”
“沒有。”秦棋微笑,站起來假裝準備去洗漱。
齊心悅卻跟了進去,斜倚在門邊,透過鏡子看著秦棋的表情。
鏡子裡,齊心悅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人心,秦棋垂下眼刷牙,避過她的逼視。
擦臉的時候,他從毛巾半蓋住臉,聲音聽起來有點悶:“今晚我有事,不能陪你了。”
齊心悅繼續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伸手扯下了他的毛巾。他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對上她的。
“今晚要陪她是嗎?”齊心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悅……”秦棋無奈的叫她的名字。
“心裡很累吧,棋?”齊心悅挑挑眉。
秦棋不語。
“我跟她,你到底更愛誰?”齊心悅繼續逼問。
秦棋伸手推開了她,走了出去。
齊心悅看著他僵硬的背影,沒有去追,眼神中卻飄過一絲不可捉摸的雲彩,有些得意,卻又痛苦。
秦棋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那個家。
心悅和蘇畫,他到底更愛誰?他不知道答案。
因為,他對她們兩個人的愛,根本就不敢放到同一架天平上去衡量。
一個人在十樓上班的蘇畫,只覺得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擺設,以前覺得溫暖,現在卻只覺得寂寞。工作的閒暇,她默默地給虎尾蘭澆水,然後就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看天空。
中午時分,她不想下樓吃飯,打算吃點餅乾應付一下,易沉楷卻像猜到了她的心思,打電話過來提醒她去吃飯。
又是漫無邊際的一通閒扯,卻讓蘇畫的心情輕快許多,掛了電話就下了樓去食堂。剛打完飯上來,就收到易沉楷的簡訊:
好想喝你泡的茶。
蘇畫看著簡訊微笑,回了一條:
好想和你一起吃飯。
收到簡訊的易沉楷也微笑起來,他突然覺得,原來簡訊是這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