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你,但你決不能不知深淺。可這些年你看看你,成日的有事沒事就是找貞書麻煩給她下臉,逼著她與我們隔府而居,逼著她與我不相往來。如今竟然三更半夜送將軍符叫她出城,你可知若她半路遇上劫匪或者韃子,與小魚就必是個死?”
竇明鸞叫貞書哭求許久又許諾自己從此永遠不再回來,心一熱就偷了將軍符叫她拿著出城,此時才知事態嚴重性,卻也不肯認輸,冷笑一聲說道:“我是因為誰而嫁不出去的?我嫁給你又算得什麼?你一顆心在隔壁,住在這裡將我當個用物用過就扔,我又算得什麼?我勸你死了心好好過日子,她心裡只有那個太監,如今想必也是去找那個太監了。既她能有份好日子過,你又何必一直糾纏著她不肯放?”
杜禹這才恍然大悟,想起昨日那胖和尚有意無意的拖延自己,腦中忽而清明,只怕昨日恰是胖和尚拖延自己的時機玉逸塵與貞書見過面,她才半夜三更逃出城去會他了。杜禹防賊一樣防了四年,誰知貞書才出城一回就叫玉逸塵給勾跑了。
他本是城中游擊將軍,此時沒有將軍符不能調兵,急點了十幾個親兵策馬一路到白塔寺,下馬衝進寺院高叫道:“把這寺裡所有的和尚都給我找出來!”
待和尚們皆在前院大殿前集皆,杜禹兩手往前一揚叫道:“給我搜,將這白塔寺掘地三尺的搜,搜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閹人出來!”
昨日那胖和尚是個喜相,此時合什雙手上前拜道:“杜將軍,但不知您今日又到此所為何事?”
杜禹歪著腦袋盯著這和尚臉上奸賊的笑問道:“玉逸塵在那裡?”
胖和尚仍是一幅叫人狠不得捧上兩拳的笑臉:“小僧倒是聽過這個名子,但卻未曾見過這個人,但不知將軍……”
兩列親兵自兩旁後院跑了出來,抱拳回道:“將軍,未見再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