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禹不肯走,又怕佳人久等,對那魏先生道:“即是如此,讓那蘇姑奶奶在下面等著,叫那姑娘上來見一面即可。”
魏先生聽了出門去了。
王府尹這才歉笑著對杜禹說道:“是一個老媒婆,知我內人身上不好了,非要拉媒替我說個妾室進來。你也知道我那內人孃家兇悍,別處不趕露了風,所以叫弄到這裡來相看。”
杜禹聽了興起,搬了椅子過來也在王府尹身邊坐了道:“即是如此,我替府尹把個關如何?”
外面魏先生傳了要貞書單獨上去的話,卻急壞了蘇姑奶奶。原來她些日子未見王府尹,也是因為沒有將這作妻作妾的差別在兩邊言明,怕說多了壞事。今日自己跟了來,就是為了要從中斡旋,即叫王府尹看上貞書,又不能叫貞書知道自己是來給人相看的。
她聽聞王府尹叫貞書一人單獨上去,忙也跟了上來道:“怎能叫她一人前去,老身跟著唄。”
魏先生伸手擋了蘇姑奶奶,叫兩個衙役持矛將她擋了道:“大人公房中還有旁的客人,若蘇媽媽去了,怕是不雅。”
蘇姑奶奶在下面急的跳腳,又怕貞書進去知道是相看為妾而起的大鬧,又怕王府尹知道這女子並不願意將來責怪自己,在下面一身一身出著大汗。
貞書上樓往前走著,那魏先生趕了上來,推了一間屋子門道:“姑娘裡面請。”
貞書攜著畫卷進了門,因窗子一邊光盛,她並未瞧清縱深屋內案後坐的兩人,遠遠站了拱手道:“不知是那位大人慾要看字畫?”
王府尹瞧見這姑娘穿著一件天青色的窄袖長比夾,下面一幅月華裙亭亭玉立,又鶴頸白膚,端得是個絕色美人,早都笑的合不攏嘴對杜禹道:“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