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落就被打斷:“學?”
食指點點地上的殘骸,冷笑:“那還請你學會了,再做吧。”
程暖年幼倔強,不懂變通,和婆婆的相處簡直是水火不容。
陸母趾高氣揚的離開,程暖連路都走不成,最後還是鐘點工搭了把手才把她送到醫院。
程暖的腳燙傷了,留院觀察。她滿心的委屈,從小到大都沒這麼委屈過,終於是忍不住給陸子揚打電話,那邊陸子揚剛剛接通,叫了一聲程暖,她哇的一聲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當時就想啊,她只有陸子揚,受了委屈肯定是找陸子揚。
陸子揚也沒說什麼,只聽著她說。
當時程暖還小,她不懂怎麼處理婆媳關係,不懂怎麼圓滑。所以這件事就被弄得一團糟,滋生了一系列的後續。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那是兩個佳通。婆婆哭泣訴苦,陸父和陸子揚都被數落了一遍。孃家媽媽的指責嘆息,兩家人勢均力敵,都不甘下風,陸子揚夾在中間委實難做。
那時陸子揚抽菸抽得很兇,程暖的母親氣極,自己唯一的寶貝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就直接把程暖接回去,揚言陸家不低頭那就離婚。
離婚兩個字,撞在程暖心臟上,她嚇懵了。
她不想和陸子揚離婚,她好不容易才嫁給陸子揚。
陸子揚那麼驕傲,他不會低頭。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了一個月時間,陸子揚沒有和程暖打一個電話,程暖沒忍住,她給陸子揚打電話,質問他:“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嗎?”
陸子揚回答乾淨利索:“你回來,那就繼續過。不會來,那就算了。”
程暖當時就傻眼了,她以為,陸子揚無論如何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她以為,陸子揚是自己的老公,他會護著自己。婆婆刁難,是婆婆的錯,程暖那裡錯了?陸子揚應該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
道歉有多難呢?和自己的爸爸保證,不會再讓程暖受委屈,有那麼難嗎?
“什麼叫算了?”
沒人給程暖回答,陸子揚不在乎她是不是會疼。
“很多東西都沒對錯,程暖,我們都不是小孩子。”
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程暖哽咽,始終無法釋懷,疼的難受:“你就這麼絕情?對我,沒有一點戀念?”
“回來嗎?”
陸子揚給她了三個字。
程暖到底還是沒出息的回去了,回頭想想,那時候的程暖真是賤啊!那場鬧劇看似已經塵埃落地,陸子揚帶著她搬出了顧家主宅。
可是程暖知道,自此以後,心中裂痕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
陸母看她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對誰都能低頭,就是不能對著陸母低,她和陸母水火不容!
結婚三年,兩看兩生厭,到最後,程暖從針鋒相對到漠視。
後來程家出事,第一個落井下石的就是陸母,她表現出來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
程暖不說話,陸母哼了一聲。
“對待長輩要有禮貌,你懂嗎?”
程暖眨巴下眼睛:“你還有事嗎?我想去看看孩子。”
“孩子?”
陸母聲音拔高了幾分。“誰的孩子?”
程暖心臟一緊,表情變了,直直盯著陸母:“你想說什麼?”
“程程是誰的孩子?”
陸母說道:“你的?你也有能耐養。據我所知,你現在可是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欠很多外債。程程是子揚的孩子,以後的所有費用都會是陸家出,你也沒探望的必要了。”
程暖心裡一咯噔,眉頭緊蹙,怒意就快噴湧而出:“陸夫人,什麼叫我沒探望的必要?程程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戶口本上是我的兒子。我的經濟條件如何,現在還輪不到陸夫人操心。”
“子揚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程暖,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說出這種話。”陸夫人越想越氣,竟然忽悠陸子揚提取幹細胞,那對人體多大傷害,程暖懂嗎?她屁都不懂。
只知道利用陸子揚,她像個水蛭一樣吸附在陸家身上,無休無止的吸血。
“程程的撫養權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已經委託了律師起訴。子揚拿命換回來的孩子,你有探視的權利嗎?你也不摸著自己良心想想,你有什麼資格?”
程暖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指緊握成拳,表情深沉。
“陸夫人,拿著無知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