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琪頓然警覺起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要不辦什麼事能值這麼多錢。
“幫我拿這件外套去洗了。”
“哦!”歐陽琪哧哧笑起來,決定不和他較真下去,既然他執意大方贈予,而她又正好需要,為何不接受呢?
吃完歐陽琪乖乖幫查理斯拿衣服去洗。他說的洗當然不是一般般的水洗,是乾洗,而且是高檔次的。乾洗店的老闆娘一見衣服就笑眯眯,打趣問:“你男朋友的?”
歐陽琪搖搖頭乾笑。
老闆收衣服去後,歐陽琪就在走廊裡坐等。因為是晚上,幾乎沒有人,空蕩蕩的,她坐的地方正好對著一間休息室,牆壁上的電視機在播報娛樂新聞。BBC老牌主持,聲音渾厚有質感,略帶些英式的詼諧戲虐。說是弗萊克因傷二次失約倫敦演唱會,最近更是爆出與女友在餐廳甜蜜會餐,惹得千萬歌迷傷心落淚。。
怎麼就變成“女友”了呢?
前一天都還是“疑似女友”!
歐陽琪納悶。
看來這次戀情是坐實了。不過他第二次演唱會沒唱成,歐陽琪總算沒那麼痛心疾首,要不她那白白錯失的良機,真是足夠她捶胸頓足好一陣。
從乾洗店裡出來已經將近夜裡九點,街上燈火通明,一路走過去,服裝店裡櫥窗通明透亮。雖然才是夏末,卻已經換上秋裝的主題。難得有一家店竟然還開著,櫥窗裡一對男女模特身形俊秀,兩手遙遙相對欲牽住對方。
歐陽琪心裡一動,走了進去。
可是她又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過給男人買衣服的經歷。導購員走過來,禮貌而恭謹:“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歐陽琪彷彿做賊心虛心,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我想看一下男士襯衫。”
其實說起來有好幾個理由要為他買這麼一件襯衫。首先她拿了他那麼多錢,說她不貪心那是假的。雖然嘴上說不用他可憐,但錢都沒有,她光要自尊有什麼用?
所以他一堅持,歐陽琪就收下了。
再一個他身上那件襯衫,已經穿了最少兩天有餘,上面還抹有她最初的鼻涕眼淚。他不噁心,那是因為他沒辦法。
還有上次,她生生弄掉他一件襯衫……良心發現的時候,當賠還是要賠的。所以歐陽琪盡往貴裡挑。
導購小姐把歐陽琪引到一溜襯衫面前,歐陽琪又挪到最黑的那一邊,可她又不知道要選什麼碼子。
導購小姐問她對方的胖瘦高矮。歐陽琪比了幾下又不太有信心,恍然大悟想到口袋裡他那件西裝,於是翻出來看,總算大致可以做個參考。
可是看來看去最後也不知是不是逆反心作祟,歐陽琪選了件白的。純白的料子,沒有一點暗紋,袖口半圓形的珍扣,像足球。貴就貴在這裡,是亮白的鉑金。
付錢時候歐陽琪又猶豫,最後一咬牙把下身穿的也買了,還側頭拎了條內褲。
回來歐陽琪袋子一提給查理斯,查理斯就皺眉,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衣物就更加皺眉。
歐陽琪不敢看他,就怕他倆互相瞧了之後互相不好意思。買了就買了,但說起來又是一回事。
——她說的是內褲。
也幸好查理斯識相,雖然或者在款式、或者在顏色、或者在其它方面有諸多不滿,但還是提著袋子進浴室,洗得她滿屋子烏煙瘴氣。
從浴室出來查理斯手裡搭滿換下的衣物,卷著的褲腳露出一節修長的小腿,一派休閒適意樣。
歐陽琪說:“因為不知道你腿長多少,所以沒能剪褲腳。”
查理斯輕咳了一聲,有點不自在:“短了。”
“不會吧!”歐陽琪啜著她半路買回來的咖啡道,看著他把髒衣服一件一件搭在那張藤椅上。
“明明褲頭都合適了,褲腳卻還短?”以她美術專業的眼光竟然還差得那麼離譜?這人是有多高啊喂!
“那你平時是怎麼買褲子的?”她明明拿的是那個款式那個尺碼的最長一條!
“定製。”查理斯有條不紊把髒衣服一件件疊好,一件件放進剛才的口袋裡,細心溫柔之至,彷彿他手裡拿著不是衣服,而是老婆。
歐陽琪收回目光,心想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在有錢人的這點奢侈上,歐陽琪總拐不過彎,還忘了有定製這麼一個量體裁衣的好方法。
“那你就當九分褲穿唄!”她又心虛看一眼,白襯衫鬆鬆散在褲頭外面,沒□□腰裡,周身少了份平日裡的凌厲。
頭髮也溼噠噠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