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傅衍也沒有說徹查時疫一事,想來是為了掩蓋一些事情甚至一些人。
那幾個臣子聽傅衍這麼說也就沒了氣,文祥祥聽著也覺得息了事,可那幾個臣子不但不知悔改,還煽動了一旁沉默著的幾個大臣。
他們一致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於是一干人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可把偷聽的文祥祥嚇了一跳。
這幫老東西!
文祥祥心裡打著不平,但又不能輕易的衝進去,這樣進去,傅衍謀逆的名聲可就坐實了,阿九雖然不想大權旁落,但大抵也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因此文祥祥並沒有站出來,而是屏著氣聽傅衍的動靜。
許久沒有動靜之後,他便離開了。
可他不知道,這些事傳到阿九耳中的時候,不免被添油加醋了一番。
阿九愣坐在床上,抬著蒼白的臉和無神的眼,一句“皇叔終於要動手了”可不知露出了多少的心酸和難過。
文祥祥則是去了紅娘館,他一路搖著頭去的紅娘館,紅娘館的生意仍舊是紅火,比起阿九寢殿的淒涼,文祥祥覺得阿九真的是太可憐了。
紅娘館的每個人都認識文祥祥,一見他就覺得肯定不是什麼正事,也就沒理他,倒是湘雲,紅著臉看了他好幾眼,才領了他去了沈清和在的房間。
“這幾日來,清和姐的心情好像不大好。”
“嗯?”文祥祥頓了頓。
湘雲送他進去的時候,房間裡並不是只有一個沈清和,還有一個杜瑩。
文祥祥這才領悟,杜瑩大抵是將阿九的事同沈清和說了,所以這幾日沈清和心情才不大好。
湘雲倒是個乖巧懂事的人,多看了幾眼文祥祥進了門就合上門在門口守著。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知道知會我一聲,要不是杜瑩告訴我,可不知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從文祥祥一進來,沈清和就數落著文祥祥。
“你不是一向不愛管這些事麼?”
文祥祥就著凳子坐下,順帶給自己倒了杯茶,卻被沈清和一把截下。
“阿九得時疫前一天來找我了,說讓我做她的屬臣。”
“你同意了?”文祥祥驚異。
“嗯。”沈清和點點頭,喝了一口茶,“我答應了阿九做她的屬臣,她也說第二天要去建立女官署,可卻發生了這種事。”
沈清和可惜的搖了搖頭。
文祥祥暗自想了想,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晃道,“阿九來找過你之後,當晚就出事了。”頓了頓放下茶杯,又問道,“阿九當天來你這裡是不是拿了鯉魚的姻緣簿?”
沈清和一愣,“你怎麼知道?”
“哎呦!我的姐姐!”文祥祥一拍腦袋,“阿九生病的時候,那本子可不就被皇叔拿走了!”
“啊!”沈清和拍著頭,“完了完了!那黎昱來的時候,寫的條件可不都是阿九,我還在最後指名阿九,這要是被傅衍拿去,可不知要鬧成多大的事啊!”
“那可不!差點和黎昱打起來!”文祥祥新奇道。
杜瑩聽的一愣一愣,“為什麼呀?我看這個皇叔這麼久,也沒見他和誰打起來啊!”
文祥祥一嘖嘴,“那是王妃你不知道,往後你就明白了。”
“哦!”杜瑩有模有樣的點點頭。
“那阿九為什麼要拿鯉魚的姻緣簿吶?”文祥祥問著頭腦混亂的沈清和。
沈清和停下來想了想,“好像是以為那個簿上寫的還有黎昱的那個女副將。”
“你說阿杏?”
沈清和點點頭,“阿九還說我紅娘館女子多,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查一查這個女子的來歷。”
“這樣啊·····”文祥祥伸手摸著下巴,自顧自的點點頭,“要是這麼說起來,這個阿杏的身份的確可疑。”
“可不可疑我就不知道,但是我紅娘館的這些孩子經過一層層關係透露出來的訊息查到這個阿杏是帝都人士,是個孤兒,而收養她的養父養母已經去世了。”
杜瑩疑惑,“那六年前是怎麼去的塞北?帝都這十年來都很太平,不可能有流民被遷至塞北啊!”
“這就是阿九為什麼要我們去查的原因了。”
“嗯。”沈清和點點頭,瞅著文祥祥,“那阿九的病症·····”
文祥祥明顯猶豫了一下,他心底裡清楚,阿九得的若是嚴寒之症的話,就必然同黎昱脫不了干係,只是事情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