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在阿九心裡撲倒皇叔可不是個簡單的事,皇叔性子淡靜,當然偶爾也可以用不要臉來形容,所以比起臉皮厚,阿九仍是覺得傅衍更勝一籌。
傅衍和阿九就保持了那個姿勢直到太醫過來愣了許久,小德子一聲驚呼才開始給阿九就診,傅衍站在阿九身後替她束著發,重新拿了玉簪將龍冠綰在她的頭上。
太醫只是恭敬的來恭敬的去,就連一抹藥膏也沒有留下,阿九就是太隨意,和太醫磨了許久也沒讓他留下藥膏來,說是小傷,嚇得太醫直哆嗦。
直到傅衍說了幾句,太醫才慢騰騰的走著。
“陛下,怎麼就這麼任性了呢?方才還生著氣,現下又氣著不讓上藥,這明日早朝可怎麼辦?”小德子在一旁急得將拂塵直甩。
可阿九和傅衍也沒有理他,只一邊按了按傷口一邊兩個人自顧自的聊天。
“你方才又生氣奴才們的跪拜?”傅衍淡淡的一句說的倒是阿九的心思,她不耐煩奴才們動不動的跪拜和哭天喊地的求饒,她雖然身為皇帝,但卻自認為比較親民。
從小到大從來沒對身邊的伺候的人重罰過,而這些人早在伺候她時,就經過各司各園的訓練,所謂伴君如伴虎,大抵就是那各司各園的宗旨,殊不知這樣的話冤枉了多少君王。
她自小為儲君時就同宮中奴才玩的極好,因為先皇極寵她母妃,所以這後宮之中也僅有母妃一人,而皇室子弟之中也只有她這麼一個女輩。
從小除了身邊的宮女公公,照顧她玩的好些,直到先皇將傅衍帶回皇宮,將他同兒子一般撫養,她才如同有了親兄弟一樣。
她最反感的這件事,整個皇宮裡除了身邊的小德子,也只有一個皇叔知道了。
血止住後兩個人便要開始處理政務,但其實也只有傅衍一個人在處理,阿九在一旁坐著,吃著小德子端上來的茶和糕點,然後看著小德子去了書房門口站著。
傅衍翻著手中的奏摺,沿著墨色字型畫了一抹長長的硃紅,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