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冤枉臣了,那些可不都是陛下的臣子?”
阿九正想反駁,看著傅衍輕巧的做了個思忖的模樣道,“陛下可知尹正同嚴儲清正從霍都往回趕。”
“額?”阿九愣住了,這幾日都在管著莫家院和皇叔的事竟將尹正同嚴儲清落下了,“為何沒有同朕說?”
“在陛下御案上的奏摺裡,陛下前日晚上翻閱時沒有看見?”傅衍稍稍頓了頓,“哦?臣書桌上的印本里也有,陛下昨夜翻閱時,難道沒有看見?”
阿九頓著了,她就知道皇叔真不是個簡單的人,她在床底下都能發現,阿九嚥下口裡的粥,舔了舔嘴唇,捧著碗伸長脖子問著對面的皇叔,“你怎麼知道我在你府裡的?”
“陛下還是愛打呼啊!”傅衍沒有看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讓窩在床上的阿九差點將剛送進嘴裡的一勺粥給噴了出來。
阿九忍著悶咳了幾聲,顫抖著放下了碗,擦了擦嘴,“這麼說倒是朕不對了。”
“陛下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傅衍收了收手上的印本,又回頭拿了幾本方才用硃紅筆跡勾畫過的印本,朝著阿九緩步過去。
阿九暗道不要臉,隨即想起昨夜的安倩如,不免就問了起來,“安倩如對皇叔的情感可還真是……”
“這是交由鳳閣的印本,臣這幾日就不上鳳閣了,就連陛下的書房臣也應該少去。”傅衍坐在阿九床頭,託著阿九的手將批好的印本放在她手上。
“為什麼?”阿九木愣的接過印本。
“避嫌。”
“為什麼?”
傅衍竟然自顧自的嘆了口氣,對著阿九就是一副受盡了苦楚的樣子,然後咬了咬下唇,裝嗔道,“臣真的是冤枉,被朝中大臣流言說臣私藏陛下,迷惑君上,不讓陛下早朝,而陛下竟然也來臣的書房翻箱倒櫃,不正是也不相信臣的忠心?”
字字句句竟然透露著無比的淒涼和心傷,像是受了莫大的苦楚,聽著阿九的心都在跟著顫抖。
阿九拍拍傅衍的肩,“皇叔,其實朕是想皇叔才來看皇叔的。”阿九至誠的盯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