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那些奴才離得遠,她此刻才理解為什麼小德子離得遠遠的,就是怕皇叔損的她無顏面,她到底是該感謝小德子這個死奴才,還是要懲罰他的先見之明。
她沮喪的不想講話,一直在前頭慢慢走著。
“陛下,前面有臺階。”
傅衍的話響起阿九才回過神來,她竟發著呆走到了御花園的涼亭處。
“陛下心不在焉?”傅衍虛著託了阿九的胳膊一把,阿九不自然的收回胳膊。
“朕只是在想事情。”
“想著外出的嚴儲清和尹正的官事還是敦親王的小世子?”
阿九上了臺階,“朕在思考國家大事。”
“陛下的奏摺和國家大事不都是臣解決的麼?”
“朕腦仁疼?”阿九坐在石桌前。
“那陛下應該回寢殿!”
“朕累了,朕忽然想歇歇,朕心累,皇叔你贏了,那滿御案的奏摺都給你了吧。”阿九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虛虛的說了聲,她忽然覺得皇叔這人真乃神人。
她堆積如山的奏摺沒能壓倒他,到讓他神氣起來,阿九覺得自己還沒有□□之前就會被傅衍埋汰死,她一下子就趴到在石桌上。
她沒有想到傅衍也坐在石桌前看著她,“讓臣放著陛下一個人在這裡,臣不放心。”
阿九抽出手來指了指滿園以小德子為首的宮女侍衛們,“他們不都是人麼?”順著阿九的手指過去,小德子甩甩拂塵拱了拱身子,阿九覺得小德子真的是嫡親嫡親的親人了。
“臣還是不放心!”
阿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到傅衍的身後,頓時氣神就上來了,準備解釋的話也咽回了口中。
“文史官來了,有他陪著朕,皇叔可以安心了。”
傅衍順著阿九的眼神看過去,文祥祥蹦噠著從花園的另一處過來。
文祥祥本來還是很歡悅的面容,一見到傅衍謹慎了許多,到涼亭處朝阿九和傅衍作揖。
阿九發現文祥祥的到來倒沒令皇叔有多麼不開心,只是聽著阿九那般說,然後便起身道,“既有文史官陪著,臣便告退了。”
說著便離去了,阿九看著傅衍的離去,心裡不知有多暢快,然後便召了文祥祥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