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為了錢,在連成出車禍傷勢嚴重的時候,只要把他放醫院不管,你既得到了錢,也少了麻煩,為什麼不這麼做?”我沒理會她的解釋,而是直接問出我關心的問題。
“這個你自然不理解,要他性命的事,我下不去手。”袁徵說到這裡,表情已經很疲憊了,看著何連成問,“我想這種糾結,你應該理解。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們要沒事就走吧。”
這樣的對話只能到此為止,我沒法逼問何連成的至親姨媽,只能看他自己做何反應。
“姨媽,這件事我不會起訴,您只要讓律師針對公訴人準備材料就行了。我這一次來,就是想告訴您一件事,不管您做過什麼,您都是我姨媽,是我媽媽在這世上的親人。所以,我不會對您做什麼。至於您對我下手那件事,不管您有什麼樣的原因,我都無條件的接受。如果在這個案子上,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讓律師給我打電話,我會全力配,幫您早一點洗清罪名的。”何連成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輕聲說了一句保重,然後拉著我離開了那裡。
袁徵在我們身後有何反應,我不知道,因為他一直緊緊拉住我的手,不讓我回頭去看。
出來以後,外面的青草藍天,讓我鬆了一口氣。在裡面,氣氛太壓抑,所談的話題又很沉重,心情莫名的就不好了。
何連成沒注意到我的表情,一直低頭往前走著,半晌以後低聲說:“在來之前我就知道會得到的這樣的回答,只不過不死心而已。姨媽一定有事情隱瞞,她不想說我也不想逼問,或許只是上一輩子的恩怨,與我們無關也說不定。”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我低聲說。
現在是下午三點,天氣有點熱,這條路上樹木低矮,陽光照在身上,莫名覺得心煩。
走了一會兒,何連成突然站住,抬頭用十分認真的眼神看著我說:“樂怡,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突然知道一些與我無關,但與我家有關的事,曾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你會恨我嗎?”
他這個話題很沒來由,但是卻認真得讓我不得不仔細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會。”
不管是什麼事,只要不是何連成做下來的,或者是他故意做下來的,我不會遷怒於他。畢竟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恩怨,在剛知道我媽與何則林有那樣一段時,我心裡也極其不舒服,有一種被命運狠狠捉弄了一把的味道。但是,現在想來,那些與我們無關。
我們此行,就是想問這樣一個問題,然後告訴袁徵,何連成對這件事的決定。如今,只用了短短半天的時間就順利搞定了,倒是出乎意料。
有些事明知不是真相,現在也沒了太大去刨根問底的衝動了。
我們拿到了我們想要的答案,給了自己一個離開看守所,放開這件事的理由,心情慢慢恢復了輕鬆。
何連成電話向何則林說了一下事情的結果,那邊也是沉默良久才說:“預計到是這樣的,你們難得出去一趟,玩幾天再回來吧,孩子們都很好。”
何連成掛了電話,臉上露出笑對我說:“應該帶孩子們一起出來,咱們一家還沒一起度過假呢。”
我被他這麼一說,也有點後悔不已,試著問:“咱們要不先回去一趟,帶上孩子再出來玩?”
何連成想了想,湊過來低聲笑道:“要不?咱們這一趟就二人世界一下?”
“不行。”我想都沒想立刻反駁。
他微微一嘟嘴,露出一些小孩子的憨態,轉身摸出了電話,對我說:“有辦法了,咱們先飛夏威夷,然後我找人把孩子們送過來。”
說完不等我同意,他直接打了電話,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告訴我說:“搞定了,咱們明天就走。”
其實對於玩,我並沒那麼大的興致,可能和我從小跟著父母四處走動也有關係。想想自己的童年,再想想元元童童的童年,我都覺得自己做媽媽太不稱職了!
不過這次何連成既然定好了行程,又解決了孩子們單獨不能過來的問題,我索性當這幾天是給自己放的長假,非常配合的收拾行李,第二天我們就趕到了夏威夷。
到了酒店以後,我才知道何連成訂了毛伊島的四季酒店,一個奢華到全球有名的酒店,不過一切盛名之下,必定有著普通酒店沒有的服務。還沒入住,就已經體會到了服務人員的熱情周到,行李還未進門就有人接了進去,房卡在我們落地時就已經開好,體態均勻的服務員親自帶我們去房間。
這是一個獨棟,門口有私家的海灘和遊池,房間裝修精緻奢華,卻又不讓人反感,低調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