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只是很淡定地拿起一壺正溫在酒精小爐上的花果茶,倒了三杯,自己一杯,分別推給我們一人一杯說:“林小姐真的是稀客。”
我笑了笑接過她遞過來的茶說:“謝謝,你身體怎麼樣?”
“死不了。”她說了一句,看到白霜臉色不虞,又補充了一句,“還好吧,反正現在孩子是沒了,你們是不是都安心了。”
“露露。”白霜又叫了一句。
白露低頭抿了一口茶說:“我說的是實話,有什麼不能說的。”
白霜朝我笑了笑說:“露露有點小任性。”
“林小姐,我想和你單獨談談。”白露突然開口,說完以後看向她姐姐,“放心,我不會做傻事,我還要好好活著,等著將來拿到我那份應得的家產,給我的男人東山再起用。”
白霜臉上確實有些掛不住了,低聲說:“爸爸昨天和你談過了,一些事情過去了,咱們別老想著行嗎?放眼現在,多少好男人呢,為什麼非要抓著一個不放?”
“姐姐,我真的想和林小姐單獨談談。”她說完又看向我說,“差一點,我就能叫你大嫂了。”
我知道白露心裡不舒服,可能確實有話要對我說,就拍了拍白霜說:“沒事,和一直也沒和白露聊過,今天難得有機會,我們先聊聊吧。”
白霜看著白露,沒動地方。
“姐姐,你放心吧,我就是想找個能理解我的人,說說原來的事,等心裡舒暢了,自然就好了。”白露勸著白霜。
“有事叫我,我去對面的書房。”白霜拍了拍白露的手,然後對我說。
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白露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我看著她情緒變化這麼大,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等到眼淚都滴到桌面上時,我才想起來幫她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
“別哭了,都過去了。”我說,“你現在哭對身體不好,孩子沒了,養好身體還能再要一個。”
“那有那麼簡單,醫生說了孩子的月份太大,這一次以後我再懷疑的機率可能是萬分之幾了。”白露擦了一下眼睛說,“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對向你道個歉的。”
“不用,你什麼都沒錯。”我說。
站在外人的角度來看,白露確實沒錯,如果非要給她一個錯誤,那就是遇到何蕭。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開始的,但是能讓白露這樣死心塌地的對他好,也是何蕭的本事。或者,兩人之間我們所不知道的經歷和深情。
“我是想替何蕭道歉,我真不知道他會對一個孩子做那種事。”白露說,“剛開始,你們說的時候我不相信,覺得一切都是你們為了排擠他所做的局,在我們家裡,這樣的事也不少。大家為了錢,為了股權,為了將來的繼承權,鬥得烏雞眼一樣。別人都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就知道吃喝玩樂,其實我都看在眼裡,只是不願意說,不願意參與。我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即使將來再怎麼鬥,也少不了我那一口飯。我平常沒多大野心,在認識何蕭以前,所有人都對我好。”她靜靜說著,臉上有一種很溫和的光。
“後來我才想明白,為什麼在遇到何蕭以前,大家對我那麼友好呢?”她看向我,低聲問,“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這是白家的家事,我真不知道。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對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利益都不會造成影響。”白露說,“所以他們對我好。後來,我認識了何蕭,想幫他儘快拿到他應得的一切,就動用了我在集團的不多的話語權……”
她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自嘲一樣看著我笑著問:“你怎麼發生什麼了嗎?”
我雖然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肯定一點,她的這個舉動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於是低聲說:“是不是大家覺得你不再是那個安全無害的小姑娘了?”
“對。”她點了點頭,“甚至,連我的親姐姐也……”
“唉,都一樣。”我打斷了她話,她和白霜之間有什麼過節,我並不想知道,索性不聽。
白露是個聰明人,看到我打斷了她,也笑了笑說,“算了,不說了,畢竟你們之間比和我要熟。”
“不是,只是這種事我也遇到過,你說不說都能猜得出來。”我說。
“何蕭說得沒錯,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白露說,“這一次,你們是準備犧牲何蕭的,對吧?”
我不知道白家對她有沒有隱瞞,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笑了笑:“我姐姐把家裡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