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聲向沈末說著,最後看著他略帶驚訝的臉說,“不用擔心我,三個孩子呢,我沒那麼脆弱。”
我不是不知道心疼,而是在從何蕭嘴裡知道這一切時,疼在一瞬間變成了麻木。我沒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在這一瞬間我真的冷靜下來了,冷靜得幾乎不見任何人性。
何連成竟然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我前所未有的積極接受治療,恢復得很快。臉上的傷果然如葉子所說,都是表層傷,等到出院的時候臉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葉子看我精神還好,抱抱我的肩膀說:“脫胎換骨一樣,面板更細膩了。”
她是想開個玩笑,讓我放鬆下來,我卻失去了笑的能力,勉強牽扯了一下臉上的肌肉,自己都覺得笑得僵硬。
“別勉強笑了,比哭得還難看。”葉子揉了揉我的臉說,“何家也真是挺有意思的,從你住院到出院,連一個露面的人都沒有,唯一出現的就是那個死對頭何蕭。”
我沒法指責何則林的作法,如果換我在他的位置上,我應該會更恨在披著我身份的人。
寬寬傷好得快,何則林已經派人把他接了回去。那個時候我還在床上躺著不能動,曹姨坐在床頭陪我說了半天話兒,最後才說:“寬寬到底連成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老爺子想抱回來,讓我來和你說一聲。你現在又在住院,照顧不了那麼小的。老爺子的意思是接過去照顧一段時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下來,就那樣看著曹姨抱走了寬寬。寬寬不知道這一次離開我是長住,再加上我住院期間帶他的人經常換,有時是史蘭有時是葉子,所以他很乖在趴在曹姨的肩上向我擺手說媽媽再見。
在我住院期間楚毅也曾經過來要接元元和童童走,兩個孩子死活不肯走,哭了一通楚毅才算做罷。只是基本每天都會來醫院看孩子,說是看孩子其中大部分時間都帶著兩個孩子在我的病房裡待著。和我並沒有太多的話說,只是偶爾和兩個孩子溝通。我既不覺得他煩,也不覺得他好,視他如空氣一般。甚至有很多次,他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