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客戶被搶這一系列的事都揀重要的說了。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表情變化,顯然他現在關注到的只是我公司的經營情況,說到何連成和孩子時,他眉頭緊緊皺到一起。
等我敘述完畢,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當一種情況發生的時候,不可能是獨立的。這一系列的事應該是有關聯的!”
他簡單地給這些事定了性——有關聯!
我一直也有這樣的懷疑,但是從沒敢肯定過,沈末也分析過這種可能,後來覺得一個公司想要擠垮我們,不可能在我的家人身上下本錢,所以整個分析到某個時候就分析不下去了。
“怎麼講?”我問。
某些事,除了他和沈末,在其他人面前我連提都不能提,只能自己生扛。他沒主動聯絡我之前,我甚至把他也排除在外。不是怕他不幫我,而是怕他幫我太多。
“我覺得從你剛才的敘述來講,起因是你在查何連成是不是真的死了。”他說得很直接,一開啟了話頭就講了下去,過程中基本不看我的反應。
“我們現在只能有兩個假設。其一,何連成死了,所謂的程新與何連成沒有任何關係。好,在這種假設下,你所遭遇的一切都不成立。先說公司,你不管擴張到什麼程度,以你現在的發展速度在帝都的同行業內排行五百名之外,你的利潤引不起任何人的眼紅;再說孩子,楚毅現在與你的關係基本趨於平穩,他定期來看孩子,再也沒提撫養權的問題。因為現在孩子大了,喜歡誰不喜歡誰,喜歡和誰在一起有了自己的判斷,楚毅再怎麼爭也沒什麼意義。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孩子的費用上多補貼你一點。不管怎麼樣,孩子知道楚毅是他們的父親,這是不改的事實。他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楚毅也不會為難你,更不會為難孩子。”劉天一口氣說完第一個假設。
我認真聽著,腦海裡也慢慢把這些事情串在了一起。
他喝了一杯茶,看了看我繼續說:“好,那第二個假設是何連成沒死,他就是程新,在某些人的設計之下,他忘記了從前。”
他的第二個假設一說出口,我就覺得頭轟一聲響,所有的一切都像潮水一樣湧了進來,就像前幾天這些想法都因為我的自閉大門而被堵在了門外。
“關於公司,你堅持做大以後的後果是什麼,經濟上的實力代表你對某些事情的把控能力,你越有錢越有可能調查出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包括何連成是不是程新。所以,有人不計成本的讓你倒閉,讓你垮臺。關於孩子,你想一下,是不是你在試探程新以後,孩子才突然出事兒的。”劉天一口氣說完了這些,然後不再說一句話,甩給我一個反問,之後靜靜看著我。
我有點失神,有些吃驚,一直不敢去承認去想的事,被他這麼簡單的說破,就像在重新開啟了一扇門或者是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說了,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你不是分析不到這些,只是你不願意相信程新就是何連成。因為程新的表現讓你失望,你寧願他不是。但你忽略了他如果是不得已的忘記過去呢?”劉天又問。
“可是,完全沒有相似點的兩個人……”
我的話沒說完就被劉天打斷:“既然能把他打造成一個全新的人,一個和你們的以前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那幕後的人就是不想讓你們相認,否則直接恢復他原來的長相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藉機做一個假身份,一張假臉?現在的一切,在程新就是何連成這個假設成立的情況下,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順著劉天的分析往深處想,越想越覺得全身發寒!
能設出這樣的局,心思到底需要多慎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的聲音有點啞,就像是好幾天不曾開口說話的樣子。
“遇強更強,你現在要是放棄公司的經營,一切就到此為止了。一個經濟上都不能獨立的女人,想要查清楚一些事情太難了。其實……”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說,“其實我可以幫你查,但是很慢一些,畢竟有些事現在不像想的那麼簡單。”
“我理解你,你能這麼幫我,我已經很感動了。”我打斷他的話,他現在是成家的人了,做事不可能像原來那麼隨性。畢竟我和他,以前的傳聞就不怎麼樣,現在要是再鬧出什麼,等於給了郭明明一個耳光。我不想讓郭明明難堪,劉天也不想。
劉天把要說的說完,之後就坐在對面看著我,偶爾往杯子裡續點水,然後不催也不問,讓我自己思考。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我腦子裡不停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