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的房間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卡停在中間一個房間門口,輕車熟路地刷開了門,閃身就走了進去。接下來,走廊裡空蕩起來,整整過去十分鐘,何連成指著讓我看右上角的時間時,我發現到了凌晨五點十分。那間房門被開啟,於淼迅速出來帶上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此,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何連成臉色白成一片,沒有一點血色。我覺得手尖冰涼,卻又隱隱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太陽穴一下一下疼著,就像有人在用東西死命地敲我的腦袋。
監控用的攝像頭在一端走廊的盡頭,卻角度奇特地能拍到何連成的房間號。
“雖然這個監控不太清楚,也能看出於淼的表情是愉躍的,像是在赴約。如果你沒說謊,她要去偷歡的人絕對不是你。”我隔著寬寬,把頭抵到何連成肩上,用他的衣服擦乾淨眼淚說。
“可是很清楚的能看到房間號是我的,我該死,我以後晚上不在外面過夜,不管多晚都回來陪你。”何連成一邊說一邊解釋一邊後悔著。
“你能記起你的房間是從走廊盡頭數過的第幾間嗎?”我問。
他搖了搖頭說:“誰會記這個?”
“我剛才看監控的時候數了一下,從她的房間走過來,中間路了七個房門。我們現在去酒店看一下,相隔七間的這一個房號是不是你的房間?”我看了看有點想睡的寬寬說,“帶上寬寬一起。”
“不,不。”何連成攔住我說,“你這樣一說我忽然也發現了這點。如果我們這麼大張旗鼓地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我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說:“現在從網上訂一間房,咱們現在過去入住,明天一早退房。”
何連成對自己上了一個女人,卻毫無印象懊惱之極。男人喝到多麼爛醉,大腦斷片到忘了自己的親爹是誰,也不可能把一夜風流的事忘得乾乾淨淨。
而這件事,自始至終,何連成一口咬定,他不記得任何關於於淼和他上床的情節。如果他沒說慌,那就是這個於淼在說謊。男人做過這種事情,第二天身體會有反應的,不可能一如往常。
我是在剛才何連成指天罵地的發誓的時候,忽然大腦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這一點。
何連成臉上的灰色終於褪去,他握著我的手說:“好,我現在就訂房。”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下樓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那家在西山環繞當中的超五星酒店。
他訂的房間在二十六層,是翰華招標時包下來的那一層。下了電梯以後,服務生帶著我們來到其中一間房前,幫我們開啟房門,並插好房卡說:“祝您愉快!”然後退了出去。
等了十分鐘,何連成有點緊張地看著我說:“你去?我去?還是一起去?”
我抱著一定要洗白何連成的念頭,在找著整個事件的破綻。聽了他的話,我看了看睡著的寬寬,把他放到床上,兩邊都用枕頭擋住怕他不小心翻身掉下床來。
何連成比我還緊張,他下意識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一把手心的溼汗,才拉開房門。
我們裝作無意地走到走廊盡頭的露臺上,站了一小會兒又走了回來,暗暗數著房間……
終於數到八的時候停到了何連成上一次住的2619房間,他臉上泛起了紅色,偏頭用略帶溼意的眼睛看著我。
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一間房之差竟然被人做下了局,真是萬萬沒想到。
我們二人裝作無事的樣子回到這一次訂的另一側的房間,一進門何連成就把我緊緊摟在懷裡,嘴巴湊上來貼著我的耳朵低聲說:“我沒有和別的女人亂搞,你以後不許,不準,不可以再懷疑我。”
“好……”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吞進肚子裡。
他很久沒有這樣瘋狂過,每一個吻都用盡全力,唇不安分地從我的額頭面頰一路吻到頸窩……
終於兩人吻到不能自禁,他抱起我走向浴室。我飛快地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寬寬,俯在他懷裡低聲說了一句:“孩子還在房間,不要這樣……”
“睡著了……”他聲音低醇,就像是沉年美酒一樣,聽到耳朵裡有說不清的醉意。
淋浴噴灑而下,熱水珠落到乾涸的面板上有針釓一樣的微微刺痛,他湊過來帶著迷濛的水意吻上來,一寸一寸侵佔著我的領地。
我覺得滿臉滿身都是水,眼前迷霧一片看不清楚東西,只有他的眼睛明亮卻帶著深深的愛意望過來。我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被擠壓出去,不由仰起頭,想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