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床上睡著了,我給他蓋好被子。起來去廚房給何連成做飯,估計他這幾天也沒好好吃。
才到廚房,他就跟了過來摟住我說:“我不餓,你從回來就一直在忙,洗洗睡吧。”
“我給你做碗熱湯麵。”我推開他的手,洗了幾棵青菜,打了一個雞蛋,切了半個西紅柿,麻利地做了一碗熱湯麵。
何連成抱著肩站在廚房門口說:“忽然覺得自己也挺幸福的。”
“連成,我今天看到寬寬那樣子,覺得自己實在是失職。也打定主意了,這幾年不求發展多快,能維持就行了。先把寶寶帶大再說。”我一邊弄飯,一邊低聲說。
“你就是什麼都不做,我也養得起你,還有孩子們。”何連成說。
“我知道你養得起,我只是想做一個能與你並肩而站的女人。”我抬頭看他一眼說。
在別人眼裡,我與何連成在一起本就是高攀,他承受著來自各方的壓力。我好像就真提靠著和男人滾床單上位的一樣,我不想有這樣的形象。我拼命努力,只是想有一天讓人知道,我是有資格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
“親愛的,你多想了。不管你是在商場上身價過億,還是在家裡相夫教子,你在我心裡都是沒人能取代的。”他走過來,摟住我的腰說。
“我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我只是不想讓你幫我扛那麼多的壓力。”我說。還有一句我沒說出口,“我不想讓你看別人那樣的臉色。”
他沒說話,我關了火把做好的面盛出來,端到餐桌上,對他說:“好歹吃一口。”
他笑了笑坐下來吃麵,我在一旁看著他。
等把一切都收拾好,我也覺得腿痠得不得了,往床上一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何連成枕著胳膊看著我,還有我們中間睡著的寬寬說:“樂怡,你慢慢在心裡鬆開那根弦,我絕對不會像楚毅那樣,在你最需要人陪的時候把你一個人放在陌生的城市的。好嗎?”
我沒想到他說再提起這個話題,想了想點頭應了一聲:“好。”
“我知道,你要鬆開這根弦,或者重新對一個人產生依賴感不太容易。你三四年的習慣,不可能一下子就改了。我只是想你讓把我和寶寶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何連成又柔聲說了一句,才拍了拍我說,“我能等,睡吧。在醫院對你語氣不好,只是看到寶寶那樣,我是真急了。”
我一直想著他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夜裡又給寬寬餵了幾次奶。第二天早上,寬寬的精神已經好了一些。
一週以後曹野藉著來帝都出差的機會,特意約我們去吃飯,說要看看兩個小寶兒。
童童和元元與曹野見過一次,乖巧地叫著曹叔叔好。曹野早有準備,把禮物拿出來,惹得兩個小寶兒整齊的星星眼。
何連成事先知道我要帶他和寶寶去見原來的舊友,興奮得不行,笑盈盈地問我:“樂怡,我喜歡介入你的生活,就像這樣互相認識對方最好的朋友。”
我被他的語氣感染,卻不由嘴賤反問了一句:“怎麼,你是覺得自己被包養了?能見到金主的朋友,是不是很開心?”
“是呀,開心死了。”他早就習慣我偶爾的抽瘋,樂得配合我。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等到真正見到曹野以後,他倒是一本正經,彬彬有禮。
曹野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才笑著說:“我聽樂怡提起過你,小寬寬的爸爸?”
“是的,樂怡也和我提過你,說你們在南市是好朋友。”何連成說著。
曹野忽然發問:“何則林何總,和您是什麼關係?”
何連成一怔說:“那是我父親。”
曹野發怔了很短的一秒才說:“原來是這樣,我看著有點熟悉的感覺。”
我沒和曹野說過何連成的出身,只是簡單說我現在和他在一起了。曹野有點驚訝也是正常。
“您認識我父親?”何連成禮貌地問。
“生意有過來往,不過我們這種小公司,何董肯定沒印象了。”曹野簡單帶過。
我們邊吃邊聊,氣氛還算融洽。
曹野在快結束時,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拿出一張卡遞給我說:“差點忘了,這是上一次元元和童童拍公益廣告的片酬,密碼是他們的生日。”
“這個不必了吧。”我有點不好意思接過來。
“他們影視業的規矩,第一次上鏡不能空手的。”曹野說著硬塞到我手裡。
坐在我身邊的童童眼睛一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