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陣微弱的聲音從茶亭的後面茂盛的草叢中傳出來,郝振會武功聽力超乎常人,立刻警覺起來。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蕭涵也聽到了聲音,小小的像是小孩子的哭聲。
“郝振,是你在哭麼?”蕭涵背對著郝振打趣道。
“胡說,本王怎會哭!”郝振聽了當即暴跳如雷,蕭涵這個女人著實太可惡了,竟敢這般折辱他,真是氣死他了。郝振再生氣也不敢對蕭涵怎樣,只能憋著滿肚子的氣。
“不會是鬼吧!小姐,我怕!”青兒也摻和進來,她的猜測未免也太離奇了。
“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蕭涵無奈的說,青兒也跟了她這麼些天了怎麼還這麼的膽小。
“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蕭涵提議道。
“這不合適吧!”郝振有些疑惑,這些雜草後面不知潛伏了什麼樣的危險。
“你怕了就和青兒一起呆在這等我回來吧!”蕭涵以為郝振這樣的小孩害怕是應該的,無心的話卻惹怒了郝振。郝振豎著眼睛說道:“我跟你去,誰說我怕的。”
蕭涵吐了吐舌頭,郝振這個小孩哪根筋搭錯了,怎麼這麼的跟她計較。
撥開四周雜亂的草,隱隱可見一個紅色的物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聲音大概就是由它傳出來。蕭涵走近了一看,卻嚇了一大跳。那個紅色的包裹裡竟是一個嬰兒,看上去還未滿月。蕭涵急忙將嬰兒抱起來,嬰兒很輕渾身冰涼,身上僅僅包了一個紅色的小被子,這天寒地凍的不知被凍了多久。整個小臉凍的青紫,連嘴唇都是白色的。蕭涵將手指放在嬰兒的鼻子下,還好有呼吸。只不過十分的微弱,嬰兒哭得太久了,嗓子已經啞了,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響。
不知是哪對狠心的父母將這麼小的孩子放在這,茶亭的老闆夫婦偏偏是聾啞人自然聽不到小孩的哭聲。可憐的嬰兒在這定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蕭涵脫下自己的小棉襖包在嬰兒的身上,心想這孩子凍了不知多久不會凍出什麼毛病吧!這孩子的父母不知可會傷心難過。在現代也是有不少父母養不起孩子的將孩子丟棄的。沒想到在古代也能遇上,不過也是,這個時代的人貧富差距更大,窮人養不起孩子將孩子丟棄也不無可能。
郝振看見小孩也吃了一驚,看見蕭涵將衣服給了孩子連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給蕭涵披上。蕭涵有些詫異的回頭,郝振卻不好意思的背過臉:“我是個男子漢,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子受凍呢?”
蕭涵看著郝振變扭的樣子噗呲一聲忍不住笑起來。郝振這個小孩自從跟著她出來之後也變了很多,越來越喜歡說話了,也不像以前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呆呆傻傻的。
這是好事,要是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皇上,自己不該想起他的,可是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他,不想他怎麼可能呢?不知道德妃的事情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雖然他是皇上可是有時候卻像小孩一樣不會照顧自己,偏偏沒有人說得動他。
蕭涵抱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嬰兒回到茶亭,中年夫婦也吃了一驚。他們沒看見有什麼人將這個嬰兒放在這裡過呀!這方圓百里住戶也十分的少,更沒聽說過誰家丟了孩子的。
蕭涵來不及深究這個孩子到底從何而來,耽誤之急就是趕緊救活這個孩子。這個寒風刺骨的天氣,一個成年人在這野外呆一個晚上也受不了,何況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呢?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
蕭涵向聾啞夫婦討來酒水,掀起嬰兒的衣服給它渾身都抹上酒,來給它降降溫,暖暖身子。這個嬰兒是一個小男孩,不知是哪個人家連傳宗接代的男孩都不要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蕭涵發出一聲嘆息,這個嬰兒的額頭滾燙,顯然是高燒不退。再不及時醫治的話,很有可能會燒壞了腦子,落下終身殘疾就不好了。
蕭涵留下一筆銀子給聾啞夫婦,順便買走了他們家的馬車。有了這個弱小的生命騎馬著實不方便。現在他們要趕緊找到最近的集市去給這個小嬰兒找大夫。郝振在前面趕著馬車,蕭涵他們在馬車裡給這個嬰兒嘴裡灌一些熱的茶水。小嬰兒迷糊之中將茶水全都喝了下去,看來也是餓壞了。
臨近傍晚,蕭涵他們才趕到了最近的一個縣城裡。縣城裡十分的繁華,到了傍晚街道上還是十分的熱鬧,人群都沒有散去,小販們還在做生意。郝振的馬車一路疾馳,引起了不少人的咒罵,可是這時候顧不上那麼多了,只盼趕在醫館沒有關門前趕到。
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個街道的拐角處發現了一家恆春醫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