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亦愛棋,不忍寶物蒙塵。今日誰破解此殘棋,便將此物贈與此棋士。”沉著穩重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廣場,那莫名的威嚴,讓任何人都不敢有絲毫違背之意。
少女輕咬紅唇,緊蹙著眉眼,還是說道:“若是無人能破譯此局,又該當如何?”
夙世陛下未言語,便有一人絹狂道:“哪有這麼多若是,現在就讓我來破你這棋局,還請陛下准許。”說話人竟是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他雖空中說的狂妄,可眉目緊蹙,顯然心頭微妙。
“準。”
宴會中間,一盤白玉棋盤擺上,少女執棋士之禮後與中年男子分座兩面。
她白皙的指尖捏起白子黑子,飛快的將殘譜布出。看那速度,顯然這棋局已在心中演練了千遍。片刻後,少女停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便眉目低垂的看著棋局。這一刻的少女與之前判若兩人。
中年男子飛快的捏起一顆黑子,待他想放下時卻又遲緩起來。這裡不行,兩子便是絕路。那裡。男子腦中飛快的計算著,一滴滴汗水自額角冒出。
時間飛逝而過,場內無一人品酒食菜,全部專注的看著場內的形式。
咳咳,這王大人是怎麼回事,這麼久還未下一子。剛才不是說著立刻頗局嗎。難道是年少輕狂,咳咳,呸呸,已經不年少了,難道是要晚節不保了?
“我認輸。”顫抖的指尖放下已被沁溼的棋子,重重的噓了一口氣,眉目低慫,似乎一下老了十歲。眾人望著那疲憊微駝的身影,都深深嘆了口氣。
陸續上場了幾位國手,可都是一臉垂頭喪氣無功而返。場內一時沉默壓抑。
“金陵,黑白子,伍子白。”少年白衣飄逸,眉目雋秀。那寬大衣襬隨著風絲在空中泛起大片大片的白蓮,猶若謫仙臨塵。他對少女微微頷首,隨即盤坐於對面。
少女眸光微亮:“我聽說過你,原來你長的這般好看。”
咳咳,伍子白一時氣窒,不知該如何說話。
幸好少女此時接著又言:“聽聞你十歲的時候群戰夙世國手,取得魁首?”
“哪裡,哪裡,都是前輩們謙讓。”伍子白謙遜的說了句,便垂首看著棋局,幾縷墨髮垂在胸前,襯著雪白的容顏如詩如畫。
少女不曾說話,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伍子白,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淨的指尖執起一枚黑子,輕輕放在白玉盤內。少女有些懷疑的看著伍子白,似是在說,你確定。黑子放在白玉盤上很普通的位置。
沒有得到回應,少女情捏一粒白子放下。一來二去間,棋盤子數漸漸增多。伍子白一直安然自若的執著黑子,少女額際冒出些許汗珠。
竟是那普通的一子,整個棋局竟然活了。少女面目複雜的看著伍子白。丟下手中的棋子。“恭喜伍公子破解千古十方棋局。”
“咳咳。咳咳。僥倖而已。”雪白絹帕間點點猩紅,千般推演,終究還是傷了心脈。
“夙世帝朝人才濟濟,離淵甘拜下風。陛下,離淵有一不情之請,陛下可否准許?”少女一襲白衣出塵,面對夙世皇帝也面不顯怯色。
“所請何事?”
“離淵心慕與伍公子,還請夙世陛下賜婚,讓他隨我回朝做我北昭駙馬。”少女的聲音還是清脆脆的,可這話不亞於一道驚雷投擲與宴會上。
第二十六章 黑白子(五)
年少輕狂自妄言,又笑誰,輕許負了流年。
“咳咳咳…咳咳…咳咳。”伍子白不可抑制的咳嗽聲傳遍全場。他已手掩唇,感覺每一次呼吸都不順暢,一張俊臉憋的通紅。
夙世皇帝也沒想到,這北昭三王子所求之事竟是賜婚。幸好自己剛才未將話說滿。嚴峻的面容上不由有些尷尬,自己兒女的親事他都未湊合過。“伍子白,北昭三王子素有美名傳世,朝堂可安邦,居室可調羹,此等女子時間少有。既然她心慕與你,你可願。。。”
“皇上,子白哥哥已經和我訂婚了,婚事就在下月。”在皇上還未說完時,李若彤倏地一下站起來說道。
李丞相聽聞,不由一口老血噴出。這欺君之罪她都敢說。事已至此,只能承下來,幸好這個女婿,他也是滿意的。
“愛卿,可有此事?”皇上有些狐疑的問道。
李丞相只能苦哈哈的站起來,“回皇上,是剛商議定下的婚期。”
“伍國手此次破解千古棋局,實乃幸事。婚期定下後,我會親赴李府喝杯喜酒,這枚還魂丹,就當我贈的賀禮。”
鄰國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