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和他想的一模一樣,他無力反駁。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呢,若是你死了,我不是便可以馬上的到那副畫中的靈魂了嗎?”這話不知是問書生,還是捫心自問。
“而且就算我救了你,答應幫了你搶回了畫。難道就種事情就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你又要如何找到我,說服我。還是你以為,每次都會幫你呢?”清雅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這書生果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或許,我這樣解釋。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幫你。”
書生面色煞白,這幾句反問擲地有聲,狠狠打在書生怯懦的心上。對啊,自己為何會確定這個人會幫自己?明明只是見了幾次面,做了一場交易,那麼,自己為何會在頻死只想到了這個人?
第三十三章 畫中人(四)
室內空氣沉重壓抑,唯有窗外雷聲轟鳴;雨勢急密,水珠墜落如簾幕。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乾澀的嗓音突然響起:“因為現在我在這裡!因為你剛才將湯藥灌進我嘴裡!因為我之前癱死在暴雨中,卻只有你將我帶回!因為我相信你,莫名的相信你!”
一字一句,從壓抑到低吼。這個一直怯懦的書生,在此時,卻展現,憤怒,堅強的一面。
臨窗而立,安陵被雨珠輕打的指尖驀然捏緊。
書生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口中卻不停的喃暱道:“花飛花落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李非奚出生在平凡石橋鎮,那裡環山繞水,景色秀麗。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中人大多數如此。唯有李非奚家中,卻截然不同。
他自幼無父無兄無姊妹,只有一個容貌婉約貌似不平凡的孃親。
聽村裡人說,孃親是帶著還在襁褓裡的他落戶這石橋鎮的。
無人知道她是被休棄還是寡婦,她也從來不說。而村長考慮了很久後,也因她一手絕好的醫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