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當年離開時。老爺身體就不太好。”說到白老爺。夫君還是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嗎。不由悲從心起。她為夫君做了那麼多。手上沾滿了那麼多的血水。為何夫君還是不能忘記那個女人。
好恨、好怨、但是。夫君終究是我的。縱使他的心不在這裡。
伸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我才是名正言順的魏家夫人。
“是嗎。”
“我還有事。先回書房了。”魏奉庭起身。略顯疲憊的聲音漸行漸遠。
香兒驚愕的瞪大眼睛。夫君這是何意。
第七十一章:青衣戲子(一)
梧桐巷子一座偏僻的酒肆之中。迎來一個奇怪的客人。
那日。正值元宵佳節。一大清早。酉姬難得有童心的在酒肆門前掛了一盞茶花燈。
白色茶花在安陵看來是美不勝收。可是做成了這白色茶花燈。就稍顯詭異了。
安陵見狀。還難得調笑了一句。“酉姬。你這酒肆中生意本就稀少。現在再掛著盞白燈。活像是在招引鬼魂。哪還有客人敢上門。”
其實安陵也是調笑。這盞茶花燈做的甚為精緻。白皙的花瓣緊密堆疊。層層綻放。一根火紅的絲帶自花心而上。系在柱子上。只是白天看著還好。夜晚見了那隨風飄舞的模樣。難免會脊背發涼。
酉姬冷哼。道:“引鬼魂。老孃見的鬼魂還少麼。連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都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別的我還怕誰。”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
酉姬自知失言。瞪了安陵一眼。就不再理會他。
安陵失笑。心中其實並無惱怒。因為。她說的只是事實而已。他為何這麼發問。是因為多年以前。他也曾在這座古老的酒肆中見過一盞枯黃的茶花燈。
誰料。就這麼突兀。一雙有力的手指推開破舊的小門。
酉姬看到來人。挑了挑眉。明眸中有流光閃動。
不說酉姬。單是身為男子的安陵。看到走進來的男子都不由心中道了一聲讚歎。
一身白衣。一把長劍。一對星眸。便讓人忽視了所有。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風華。
若說安陵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縹緲氣息。
那這個男子迎面撲來的便是一種。平明拂劍朝天去。薄暮垂鞭醉酒歸的俠骨姿態。
他的眸光薄涼。卻不冰冷。他的嘴角勾起。卻不似笑意。薄唇開合間。山河寂滅。
“來一壺最好的酒。”男子衣袖輕撫過桌面。徑直坐下。
安陵覺得這人有些意思。這麼多的桌子不坐。偏偏同自己一桌。看來醉翁之意不再酒啊。
酉姬身姿搖曳。一壺精緻的細瓷描金梅花。放在男子身前。
皓腕白皙。比細膩白瓷更白。一點螢綠的手鐲掛在腕間。偶爾與酒壺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男子接過酒壺。拿起酒壺上倒掛的描金玉盞。手腕微抬。細水如注。
酒水呈碧色。倒入玉盞之中猶如一顆星鑽。沉穩大氣。不泛絲毫漣漪。
男子端起酒盞輕品一口。一臉讚歎。“好酒。”
酉姬盯著男子澄澈的目光。冷哼一聲。她的酒不止是好。更最重要的是其中的酒味。要有情之人才能品出。
見男子這樣的姿態。酉姬心中有氣。一把奪過酒壺。“這酒水給你寧九公子喝上一口。都是糟蹋了。”
“這位兄臺。你說說。酉娘娘對待熟人。是不是都是這幅姿態。”男子。也就是寧九公子。並不生氣。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安陵。輕聲問道。
“那隻怕是。公子得了酉姬的另眼相待。”安陵眉眼微揚。笑道。
“另眼相待。別人都是一杯一錠金。每到我寧九這裡。十錠金也不定能換到一杯酒。這另眼不要也罷。”男子開懷大笑。笑容肆意灑脫。很有感染力。
酉姬似是極其不喜歡這寧九公子。可又忌憚著什麼。洠в薪��ǖ爻雒擰V皇譴絲湯渥帕場Q奕縑依畹木��@淙舯��難凵瘛P緯梢徽牌嬉斕鑷然竺嬡蕁�
“記得走時將金子放在桌上。老規矩。一盞十錠金。”酉姬放下酒壺。身姿窈窕的像後院走出。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浪蕩子根本就不是來喝酒的。
“可惜。太辣了。”寧九品著酒。看著美人娉婷的身影咕噥著。不知是是說酒辣。還是美人太辣。
“你就是安陵容。我姓寧名九。你叫我寧九就是。”寧九星眸閃爍。開闔間。不容小覷。
“原來寧九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