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彼時安陵的印象。此刻依舊。
女子容顏不過二十幾許。卻又一股歷史沉澱的風情。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一股成熟的味道。
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一襲及腰墨髮僅用一條白色綢帶繫住。鬆散的束起。
穿著一件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勾勒出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清麗不失貴氣。
她撩開青色布簾。露出凝脂般的皓腕。腳下蓮步輕移。腰肢婉約。搖曳生姿。
“這壇秋露白可是為客人特意釀製的。昨日才將它取出。你眼睛倒是透亮。就選了這一罈。我可先說好啊。一碗一錠金。”女子做在安陵對面的長凳上。眸色涼涼。臉色淡淡。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酉姬。莫說是一錠金。就是百錠金。千錠金。在你眼裡不過是糞土一灘。”安陵絲毫不介意女子的冷淡。依舊笑的溫和雅緻。
“糞土也有糞土的用處。你這整天和鬼神打交道的人哪裡懂得。當初你從我這裡騙去忘川酒的釀製手法。還大言不慚的說欠我一個人情。誰料你這一走。都近四十年了。怎麼。現在倒想的回來了。”酉姬挑眉。霎時鮮活起來。盈盈素手熟練的提起酒罈;粗糙的瓷壇更襯著她膚白如雪。明淨無暇。
“出來走走。順便看看能不能還掉當年的人情。免得某些人經常悼念我。”安陵語開玩笑。伸手自懷中掏出一方玉匣。
酉姬雙手捧著酒盞。眯著迷霧般的雙眸。嗅著酒香。一臉享受酣然。一碗純釀便是一段故事。它帶給你的是回憶。是你埋藏在心底最真摯的感情。不管你需不需要。不管你敢不敢面對。它無情的勾起。令你措不及防。驚慌失措。而酉姬。享受這一切。並且創造了這一切。
這裡。酉姬。釀的不是酒。而是一段情。無論是情愛。還是情殤。
玉匣被安陵開啟。裡面擺放這幾片零散的蓮瓣。蓮瓣呈墨青色。一片片晶瑩剔透。猶如玉雕。
“這是何物。”酉姬眸光方亮。慵懶盡去。陡然來了精神。她一把扯過玉匣。捏起一片蓮瓣。放在眉眼前仔細觀察。時而皺眉。時而思量。
安陵但笑不語。姿態悠然。卻令酉姬氣急。
她隨意放下蓮瓣。鼻翼輕聳。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若是用這墨蓮釀酒。必須分我一半。”
“重九仙蓮可曾聽過。”安陵慢品著秋露白。眉眼輕揚。
“若是知道。還敢要一半。此物分配。需你三。我七。”重九仙蓮乃是造化之物。其價值不可言喻。不過。安陵能當著酉姬的面前拿出。並分其一份。可見交情頗深。
“重九仙蓮。”酉姬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後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