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個月前的意氣風發,小人得志的姿態,簡直不敢相信此時任和是半個月前的任和。
不過此時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個人就是任和,秣陵山莊的罪人,掀起腥風血雨的任和。
幾位堂主坐在此地時還雲裡霧裡,不過隨著一名名探子彙報的內容,不由臉色鐵青,雙目充血,恨不得將任和碎刀萬段。
“稟告小姐,白虎堂堂主任和在西北之地肆意妄為,誅殺勢力範圍內的魔宗弟子,懸掛與門樓之上。之後生擒摧花魔君,百般虐待,卻不慎走漏訊息,魔宗已將摧花魔君救出,正揮兵南下,意為圍剿我秣陵山莊。”黑衣蒙面的探子站在江美景身側,大聲誦讀紙上的字,冰冷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
“半月前,任和言魔宗之人在其地方勢力上作亂,曾摧毀我秣陵山莊勢力。其言已經查證,根本未有其實。任和與摧花魔君相識在流螢館中,因其當紅頭牌月姬嫌棄任和,並唾棄其長相不堪,轉投摧花魔君懷中,因而結怨。”探子每說一個字,各位堂主的臉色便青一分,任和的頭顱便低一寸。
“任和,你怎麼敢!”陳夢別暴露,手拍木椅,啪啦一聲,竟將木椅的扶手拍的粉碎。可此時卻根本沒有人指著他,盡皆惱恨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任和,恨不得生撕了他。
葉良辰嘴角微翹,對於任和囂張,他是故意放縱,甚至刻意引導,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
江美景有些慌亂的看向葉良辰,只能看見剛直的背影,心神略略放鬆了下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何況江湖紛爭她根本就不懂,這些事情只能依靠他們了。
“摧花魔君重回魔宗,發誓必報此仇,已經得到魔宗宗主的首肯,攜魔宗大軍不日將抵達秣陵山莊,最慢五日,最快三日。”探子如實稟報後便化作一縷輕煙消失。
幾位堂主面色鐵青,絲毫不懷疑探子所言有誤。郎木臉色鐵青,拱手道:“小姐,任和半月前所言皆不屬實,有欺瞞誆騙之罪,如今又惹下如此大的禍端,屬下認為,任和其心可誅,應施以酷刑,以儆效尤。”看著跪在地上猶如臭蟲一般的任和,絲毫激不起郎木的憐憫之心,反而欲除之而後快。
“不錯,小姐理應重罰。”其它幾位堂主也如此附和道。
“你們,你們幾個!好的很,好的很啊!”任和抬起頭來,恣目欲裂,手指指著幾人,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小姐,小姐,我任和一生忠於秣陵山莊,忠於莊主,此次皆因喝了馬尿迷了心竅,還請小姐開恩啊!。”任和知道這幾名堂主已經串通一氣不管他的死活了,只能寄託小姐心軟無能,婦人之仁繞過自己。
果然,江美景見任和如此狼狽,於心不忍,水漣漣的目光頻頻看向葉良辰。
“任和以一己之私,置秣陵山莊與不顧。如今魔宗舉兵來襲,當要給他門一個說法。如今五位堂主心意一致,小姐也定不會婦人之仁,陷秣陵山莊與危局之中。來人,將任和帶下去,削其首級,以儆效尤!”葉良辰眉目冷酷,雷厲風行,短短几語間,便已宣佈其死刑。
江美景一怔愣,咬咬牙卻沒說什麼。
任和直起身來,目光呆滯驚恐,似是不敢相信。幾息之後,才憤滿的說道:“我為秣陵山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卻落得如此下場。我任和不服,我要見莊主,我要見莊主。”說罷,短腿一登,飛快的撲向江美景,看其表情,竟活活要將其生撕了一般。
“啊!”江美景見尖叫,想後退,卻在震驚之間無力而退。
幾名堂主見狀,都躍然而起,跟在任和後面飛撲而來。
葉良辰當然不會允許任和傷害江美景,何況他在臺上,一直盯著任和,早有準備之下,一側身便擋在江美景身前。右手握拳,腳下用力,左掌微旋,一把撐住任和衝撞而來的身體。
兩人拳打腳踢過了幾招,僵持不下。身後的幾名堂主已經隨形而至。葉良辰一個顏色使過去,一把長劍穿透任和的身體,來了個透心涼。
此人正是,一直主場作戰派,擁護任和,寡言少語的嘯月堂堂主朱曉。
“啊!嗚嗚,啊!”任和驚恐迷茫的低下頭顱,看著那劍尖熟悉的顏色,置死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死在自己人手中,而不是抵禦魔君的戰場上。
正殿內一度死寂,朱曉冷靜的抽出長劍,鮮血瞪時灑了一地。看著眉眼變色的眾人道:“任和死罪難逃,又衝撞小姐,當誅!”
眾人聞言,心思各異,卻面上不顯。任和一死,白虎堂即將分崩離析,不知小姐會將西北之地劃給誰,還是再立一名白虎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