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血脈,自然不會連累。可是依宋靈的性子……
弟弟以後更沒有好果子吃。
程天籟不敢再想,披上衣服直往傅添房間去。
凌晨一點了他也沒有睡,戴著大大的耳機在床上聽音樂。程天籟敲門的時候他沒有聽見,直到她站在面前,傅添顯然被嚇了一跳。
“我想和你談談。”
開門見山,傅添卻笑了,身體往後仰,手肘蹭著床輕浮浮的上下打量她,“你拿什麼談?這一身睡衣?還是……”他笑的讓人遐想。
程天籟抿了抿嘴,暖黃的室光把眸子襯的更加清冷。
“你別把事情說出去。”她嚥了嚥唾沫,輕輕低了頭,“我可以離開傅家,做什麼都可以。”
傅添長長的“哦?”了聲,他半枕著床頭,格子睡衣懶散散的掛在身上。明明是求人辦事,可她骨子裡偏有一股傲氣,湊在一起是實名副其實了那個詞:
秀色可餐。
傅添別開眼,清了清嗓子,“真是做什麼都可以?”咬字的重音全落在“做”字上。程天籟沉默了幾秒,突然的甩手回走。
“我說你這女人有什麼可驕傲的!”傅添三五兩下從床上跳起,抓著她的肩膀往後拽,“擺臉色給誰看呢!”
不管怎麼拉扯,程天籟就是不說話。傅添性子急起來,逮著她的右手順勢一扭,程天籟痛的一聲驚呼,一下子就被他按住脖子摁倒在床上了。
這一番動作,她寬大的衣領垂垂的撩開空當,由上而下,春光一覽無遺。傅添喘著粗氣,“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弄不死你我!”
男性氣息愈來愈濃烈,程天籟熟知這代表著什麼。很久之前宛郊巷的一場大雨,她的赤身相對,宋昂的滾燙懷抱,她深深記住的,也是類似於這樣的情/欲氣息。
傅添竟然越貼越近,身體磨蹭在一塊,太容易擦槍走火。程天籟奮力掙扎,急的滿眼通紅。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嗯?忘了誰是這裡的主人了嗯?我照樣可以把你玩進監獄,小騷貨。”
門突然的被推開,“你們在幹什麼!”
凌厲的嚷聲劃破失控的氣氛,傅添從程天籟身上下來,一陣懊惱,“媽,你進來也不敲門。”
宋靈哼了聲不再多說,程天籟被盯的一無是處。她推開傅添跑出了房間。
“你搞人也要分輕重。”
宋靈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見。程天籟回到臥室捂住耳朵,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不是這一生,在傅家的陰影之中無處可遁?
她鬼使神差的去按那串熟悉的號碼,握著手機渾身都在發抖。已近凌晨一點,在猶豫不決下,她還是撥通了。
料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接的那樣快。
“天籟?”
磁厚的男聲帶著疲憊。程天籟捂著嘴巴咬唇,哽咽的哭喊出來,“……宋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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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宅到傅家原本一小時的車程,宋昂硬生生的在半小時內趕到。跑車轟鳴的引擎張揚跋扈,響動驚醒了不少人。
宋昂直殺傅家,沒有任何言語把人給帶走。
宋靈作勢攔了一下,巧笑嫣兮,“這麼晚了還出去?”
宋昂抿著唇一語不發。討了沒趣,宋靈的目光便落在程天籟臉上,冰凍凍的跟針兒似的,“天籟,你弟弟醒來找不著你,會哭的。”
說到弟弟,她瞬間亂了陣腳。宋昂擋在面前,笑的沒有一絲人情味,“這不還有姐夫麼,哄自己的兒子天經地義,輪不著她操心。”
這句話就像一記巴掌,不痛不癢的打在宋靈臉上,她悻悻然的彎嘴笑,宋昂的一切舉動都在宣告,他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傅添在二樓臥房的窗戶旁,眼睜睜的看著程天籟坐上宋昂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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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速如箭,直接開去宋昂的住處。
市中心的商業圈內的精英房,複式閣樓裝潢的簡單大氣。他的房產多,這是便於工作休息的其中之一。
程天籟端著溫水咕嚕咕嚕一飲而盡。宋昂躁動的在屋裡踱來踱去。她一字未提,他也知道她受了委屈。
拿開她手裡的茶杯,宋昂把人困在沙發上,他挨的近,鼻尖都快貼上了。像是隱匿了太久的渴望一點點迸裂開來,宋昂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天籟,跟我吧。”
難以定奪的神色在她面容上一覽無遺,宋昂身上有太多關於男人的形容詞,他的家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