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株竹莫名緊張,自踏進家門的一刻起開始口乾舌燥,心裡做好了某種假設,杜元衡給她拿過去一瓶礦泉水,接過來就咕咚咕咚猛灌好幾口。
若是……江株竹自不會抗拒,不過是太過突然,心理準備不夠,甚至生理準備也沒有,她開始懷疑昨日洗澡洗的是否乾淨。
杜元衡拉著她手,領著她裡裡外外逛了個遍,大致說著家中格局,意味不言而喻——以後是要在這裡生活的,提前熟悉一下。
☆、她也曾美過
最後他領著江株竹重新迴轉了畫室,關上了門。
春暖花開的季節,空氣溫而不悶,透明的窗外是可以俯瞰S城的景色,錯落有致的建築形成城市獨有的風景。室外的世人們為生計忙忙碌碌,一扇窗將他們隔絕在外,不留塵世間的煩惱,只存溫馨美好。
在向來繁華息壤的S城,杜元衡深深看了眼明顯在緊張的江株竹,頭次感受到什麼是歲月靜好。
美人如畫在側,他忽的一笑,湊近江株竹壓低聲音問:“你在想什麼?”
他這一笑,江株竹的緊張不翼而飛,清醒過來後徹底意識到身處畫室,怎麼也不能在這裡……
畫室另兩側牆面掛著簾子,遮擋住了全部牆面,杜元衡收了笑容,少見的猶豫了下,提前打好招呼:“你不要認為我是個痴漢。”
他使力一扯,簾子整個落下,露出後面的廬山真面目。
一個又一個或坐或站,或笑或皺眉的江株竹身穿高中校服,鋪面了整個牆面,記載了她少女時期的一顰一笑,承載了杜元衡高中以及畢業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感情,呼嘯而來。
從不知他會畫畫……和那麼多的自己對視,江株竹忽然眩暈,滿腹情緒滿當當的自甜蜜到酸楚,她轉頭對上杜元衡正注視著她的視線,跌入他的深情中,再不能離開。
他問:“美嗎?”
她自誇:“美極了?”
杜元衡攬她肩膀,走到牆畫面前站定,掏出手機以此為背景,施施然自拍了張照片,心滿意足。
“以前畫的,前段時間想重新拾起來,便翻出了這些全部掛起來,想等今天你看到之後再開始畫,”杜元衡其實比之方才的江株竹還要緊張,他語氣生硬不少,一板一眼的像機器人:“所以,你坐牆邊,我給你畫副畫好嗎?”
***
牆上好多個畫中的她,牆下一個真實的她,杜元衡坐畫板前,一筆一畫仔細描繪她的眉眼。江株竹坐在對面,看著畫畫的他,賞心悅目,長久保持同個姿勢不覺疲憊。
兩人都忘了時間,直到天色暗沉下來,月亮代替太陽,在天上發光發亮,杜元衡畫完了,才幡然覺醒。
杜元衡筆下的江株竹比之牆上高中時期的她成熟了不少,多了些韻味,面貌比之柔和,眼神比之堅毅,唯一不變的是深藏的一絲執著不羈,點亮她整個面龐。
掛上去後,便多了第一張現在的江株竹。
以後還會有更多。
畫完後兩人出了畫室,杜元衡想要個盡善盡美的一天,讓她在客廳中看電視等著,自己去了廚房,照著事先準備好的菜譜,給她準備大餐。
時間已至七點,江株竹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又開始緊張起來,她坐立不安,想去廚房找杜元衡,卻還是壓抑住,先去了洗手間。
鏡子裡的女人面目含春,臉頰粉紅,眼波如水,江株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她拍拍臉蛋,洗了把臉試圖清醒一些,可惜作用甚微,直到吃完飯時,都是依然神思不屬。
電視機上在播偶像劇,江株竹偷瞄了杜元衡一眼,恰巧他站起身,她瞬間繃緊了神經。
“我送你回家,”他拿起外套,說了句出乎意料的話。
江株竹悄悄舒了口氣。
然即便是到家卸妝洗漱刷牙躺床上之後,江株竹仍聽得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她不得不羞愧的承認,白天時除了緊張之外,還有絲期待。
她精神亢奮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忽然聽到門外咚咚的有人大力敲門,伴隨著嘶啞的喊聲:“連琪,你開門!”
是齊永峰的妻子谷珍,雖說了了幾次接觸,可印象太過深刻,江株竹立刻意識到了是誰的聲音,她屏住呼吸,裝作全沒聽到。
喊了幾聲後,門外谷珍的敲門聲停止,正當江株竹以為她知難而退時,門砰的一震,門框甚至都跟著搖晃……她改為踹門了。
來者不善,但想到家裡的盛欣,江株竹不得不起身快步開門,她閃身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