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關了電視,白柔伊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她沒有回房間去,而是直接坐上了女主人的位置,等著他們入座。她倒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端端坐在位置上,等著開飯。
白柔伊將最後一道湯端上來時,看見盧謹歡已經坐好了,她恨得牙根直癢。她來公寓,就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現在下馬威沒有下到,反倒一舉一動都被盧謹歡羞辱。
餐桌是四人座的,不像在靜安雅筑裡那麼氣派,卻十分溫馨。慕巖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了,就坐在盧謹歡旁邊,白柔伊見他們兩人捱得近,恨不得衝過去將盧謹歡掀開。
她真把她當老媽子了?
盧謹歡把她擲飛刀似的眼刀子視若無睹,拿碗給慕巖盛湯。慕巖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心裡卻十分開心,她到底還是在乎他的。
盧謹歡盛好了湯,遞給慕巖時,一不小心,一整碗湯都潑在了他的手背上。湯剛出鍋,燙得不得了,慕巖的手背立即就燙紅了一大片。她急得連忙站起來,拿紙巾給他擦手,連聲賠不是,“哎喲,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燙到哪裡?”
慕巖避之不及,剛才那碗湯不僅潑了他一手,還潑了他一身,褲襠全溼了,讓人想入非非。也幸好是冬天,甩甩手手上的湯汁就冷掉了,只餘手背火燒火燎的痛。
白柔伊絕對想不到盧謹歡會狠心的潑慕巖一身的熱湯,急得衝過來,小手在他身上亂摸著,急得紅了臉,衝盧謹歡吼:“你搞什麼呀,笨手笨腳的,連湯都不會盛麼?”
盧謹歡本來是故意的,讓他得瑟,看兩女為他爭風吃醋,他心裡樂呵吧。可是真的潑在他身上,她又後悔了,剛出鍋的湯,得多燙啊,她就這麼潑在了他身上,看著他紅通通的手背,她就心疼。
可是再看白柔伊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亂摸著,也不顧及她在場,就摸到了他的兩腿間,她實在忍無可忍,傾身過去將她一掀,說:“白小姐,你似乎緊張過頭了,怎麼說他也是我的男人,我這個當人家老婆都還沒緊張呢,你瞎緊張什麼?”
“你!”白柔伊被她的話激得面紅耳赤,在這個家裡,她確實沒有立場,可是她就是見不得她得意。她也不跟她爭,可憐兮兮的瞅著慕巖,說:“慕巖,你怎麼樣了,疼不疼啊?”
慕巖抽回手,睇了盧謹歡一眼,說:“我沒事,你們都坐著吃飯吧,我去換身衣服。”慕巖說完推開她的手,轉身去臥室了。
盧謹歡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重新坐好。白柔伊坐回位置上,面色狠戾的瞪著她,說:“盧謹歡,你別太得意了,你跟慕巖離婚是遲早的事,總有一天,我會取代你的位置。”
“好啊,我就等著這一天。”盧謹歡經這一鬧,一點胃口也沒有。
白柔伊氣得不行,她想起了手機裡的照片,她想把照片翻出來給她看,想了想,又忍住了。那些照片必須在最適當的時候拿出來,給她致命一擊,“你以為慕巖對你是一心一意的麼?你錯了,你要不要看看,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
白柔伊站起來,將毛衣往下拉,露出胸前的吻痕來,她得意的看著盧謹歡臉上失了血色,她說:“這三天,他都留在我家過夜,這些吻痕都是他留在我身上的,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說你就像一條死魚一樣,讓他一點性趣也沒有,只有我才能讓他快樂。”
“你無恥。”盧謹歡氣極,揚手就要甩她一巴掌,理智卻制止了她,她神情恢復冷淡,“白柔伊,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不喜歡你麼?”
白柔伊以為她會被她激得失控,沒想到她會及時收回那一巴掌,她目光輕閃,看到慕巖已經向這邊走來,她沒有說話,盧謹歡已經自顧自道:“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真的噁心死了。”
慕巖換了衣服走出來,就聽到盧謹歡這句話,他眉頭皺起,只聽白柔伊淚水漣漣,聲淚俱下的道:“盧小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羞辱我,就算你不讓我接近慕巖,也無法斷絕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盧謹歡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身後傳來慕巖冷沉的聲音,“道歉,我要你向她道歉。”
盧謹歡回過頭去,一眼看到慕巖就站在她身後,她渾身一震,他的目光直迫向她,顯然那句話是衝她而來。她冷笑一聲,說:“對妄圖破壞我家庭的女人,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你把她帶回家裡來,就應該料到這個結果。”
“道歉!”慕巖聲音更冷了,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盧謹歡輕蔑一笑,她挑釁的湊近他,說:“要我道歉,就請你讓她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