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自己後,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她越來越消瘦了,抱著她都能摸到她身上的骨頭,瘦得令他心驚。他壓根沒意識到他防賊似的舉措已經傷害了她,他抱著她,邪邪笑道:“看來你又要去洗一回澡了,我抱你去吧。”
盧謹歡身心俱疲,她恢復了一點力氣後,用力掀開了他,倉皇跳下床,快速逃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合上那一剎那,她緊握的拳頭抵住了唇,阻止自己痛哭出聲。慕巖,你到底還要怎麼傷我才甘心?
慕巖仰躺在床上,他撐起身體愕然的瞪著緊閉的門扉,再看自己一身狼籍,他起身拿了紙巾擦拭自己。他知道她在無聲反抗什麼,可她越是不出聲,他就越想狠狠的折磨她。
她跟衛鈺藕斷絲連,從來就沒有理清過,這回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只怕她已經跟衛鈺去英國了。他不會讓他們如願的,在他還沒想好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時,他不允許任何人帶走她。
他去客房的浴室衝了澡,回來時浴室的門還關著,他臉色一沉,走過去敲了敲門,沉聲道:“歡歡,你洗什麼這麼久?”
盧謹歡放著水,水聲沙沙的,她卻坐在馬桶蓋上發呆,雙眼茫然的看著前方,眼淚像自來水一樣,從眼眶裡不停湧了下來,心到絕望時,她連哭泣都沒有聲音了。
慕巖的聲音驚醒了她,她像殭屍一般機械的轉頭看著門,彷彿能看見站在門外的慕巖,她沒有說話,慕巖拍門板的聲音越來越響,“該死的,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一直不說話,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已經砰砰敲起了浴室門。盧謹歡站在水龍頭下,仍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很髒,可她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水從頭頂嘩嘩衝了下來,她分不清自己臉上是水還是淚。她睜著空洞的大眼睛,一遍一遍的搓著自己的身體。曾經,對她來說最快樂的肌膚之親,現在對她來說,卻成了最致命的噩夢。
他一邊肆意侵佔她的身體,一邊又嫌棄她的骯髒,既然這麼委屈,又何不放了她,大家都落得清清淨淨?
“歡歡,你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慕岩心裡徹底慌了,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深深的刺傷了她。
假如他知道她不能懷孕了,他不會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可是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固執的用自己的方式去維繫這段感情,在他還在迷失時,他依然想抓緊她的手。
就在慕巖蓄勢準備一腳踹開浴室門時,浴室的門已經被盧謹歡從裡面拉開。她頂著一頭溼漉漉掉水的頭髮,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慕巖一下子想起她的手不能碰水,低頭看去,她手上的綁迪已經不見了,被切了的那根手指的傷口處已經被水泡得發白,他心上尖銳的一痛,一把將赤裸的她揪扯過來,憤怒道:“該死的你,不是交代過你手不能碰水麼,你聽不懂是嗎?”
她的額頭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她頭暈腦脹的,他的聲音很遠,又似乎很近。她沒有理會他,輕輕抽回自己的手,緩緩向床邊走去。
慕巖的憤怒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心裡空得難受。她到底想怎麼樣?他已經儘量告訴自己,他的仇恨與她無關,她是無辜的,他已經儘量讓心裡的愛去戰勝仇恨,為什麼她還是這麼不開心?
大仇當前,是個人都會掙扎,她父親做下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難道還不許他糾結一下麼?
他也來了氣,這兩天他受夠了她的委曲求全,也受夠了她的冷漠無視。他大步邁過去,一把將她扳過來,大手狠狠的掐著她的雙肩,他憤怒道:“跟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委屈是嗎?我的碰觸就這麼讓你難受是嗎?回答我,你回答我!”
他惡狠狠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她抬起空洞的眼睛望著他,她想擠出一絲笑,扯了扯唇,卻比哭還難看,她一字一頓,輕輕的道:“我該謝謝你的垂憐才是。”
一句話堵得慕岩心口像裂開了一般的疼,他瞅著她,滿眼都是燃燒的狂怒,“謝?你該死的跟我說謝?盧謹歡,你好樣的。”
第196章 慕巖落淚了
慕巖說完一甩手,盧謹歡就被他甩開,她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她空洞的笑著,“不說謝要說什麼呢?慕巖,我們之間不是隻剩下這些客套了麼?”
“你!”慕巖真想將她丟上床,再狠狠的懲罰她,讓她那張嘴再也吐不出氣死人的話。他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他幾步衝過去,蹲在她面前,掐著她下巴迫她迎視他的目光,憤怒道:“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說?你該死的到底想要我怎樣?我已經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