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山區了,給彼此一個機會。”
提到卡米爾,秦知禮的神情一怔,“歡歡,我跟他不像你想的那樣,別說我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慕巖,要不你乾脆搬回去吧,別鬧了。”
盧謹歡伸手覆在尚還平坦的小腹上,她臉上帶著微笑,剛才看到尿液浸過測試區時,她緊張得都不敢呼吸了,出現第一根紅槓時,她就期待出現第二根紅槓,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她覺得彷彿有一世紀那麼漫長。
看到結果時,她高興得蹦了起來,然後想到自己肚子裡有了一個不生命,她又惶惑得不敢蹦了。
這種心情真是複雜,有一顆小豆芽在她肚子裡慢慢長大,從此後,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了。
“我們說好了的,他給我一週時間,我不能提前回去。”
“你就矯情吧。”秦知禮剜了她一眼,“歡歡,回去吧,你現在是雙身子了,你住在我這裡,我害怕啊。”
“就知道你要趕我走,你要不收留我,我就去慕楚家,要不去酒店。反正不到一週,我不回去。”盧謹歡想,她懷了孩子,秦知禮要去山區了,說不定以後兩人再也沒有機會同住一起了,所以她想留在這裡陪陪她,至少確定她真的沒有受卡米爾影響。
秦知禮見她執意不回家去,也不再趕她,兩人收拾妥當,秦知禮拉著她去菜市場買烏雞,打算中午給她燉烏雞湯補補身子。
………………
卡米爾從秦知禮家出來,像只鬥敗的公雞,遠遠的,看到黑色路虎上坐著的男人,他就沮喪。
慕巖瞧他垂頭喪氣的出來,心裡已經有譜了,等他坐上副駕駛座,他發動車子離去,“怎麼?吃了閉門羹?”
卡米爾昨晚來的y市,剛回來就四處打聽秦知禮的下落。慕巖想到他不肯回家的小妻子,心裡忽生一計,支使卡米爾來這裡。
卡米爾焉焉的坐在副駕駛座,想到秦知禮的狠,他心裡就難受,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狠的,別人在她心上砍一刀,她就能在別人心上砍十刀。否則當時如果不是楚服先背叛她,她也不會上他的床。
“別提了,陪我去喝杯酒。”卡米爾不願意將心事吐露給別人,再說這事也不算多光彩,他深愛的女人愛上女人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慕巖看了他一眼,徑直開車往酒吧駛去。
酒吧裡,按正常作息時間,這個時段酒吧正是打烊時間,但是慕巖一通電話,酒吧自動開業,裡面清清靜靜的。
慕巖坐在高腳椅上,看著卡米爾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裡灌,他轉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映襯得他眉目深沉,他滴酒未沾。
俗話說得好,舉杯消愁愁更愁,卡米爾跟慕巖是一類人,都屬於悶騷型的,他也不愛將自己的隱私曝露在慕巖面前,慕巖也不勸,由著他喝。
一個小時後,卡米爾終於將自己灌趴下了,慕巖看著趴在吧檯前呼呼大睡的卡米爾,他招手叫來小弟,對他耳語了幾句,然後給了他一個地址,他拍拍屁股走人。
於是,秦知禮與盧謹歡買了菜回家,到公寓門口就看到這樣一幕,平時高大上的卡米爾,醉得像死豬一樣,被兩個男人架住。
“請問你是秦知禮秦小姐嗎?”
“對,我是。”秦知禮點點頭。
“秦小姐,這位先生醉倒前,曾叫我們在他醉後將他送到你家,他說如果你不收留他,讓我們將他扔到馬路中央,讓車輾死好了。”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秦知禮無語極了,他到是習得一身好本事,連威脅人都使上來了,“那你們將他扔到馬路中央去吧。”
“……”
“知禮。”盧謹歡看得出來卡米爾是真心愛秦知禮的,她接過鑰匙開了門,吩咐那兩人將卡米爾扶進去。
秦知禮攔在門邊不讓進,盧謹歡拉了拉她,“好啦,畢竟曾經相愛過,讓他進去吧,等他醒了,你再趕他走就是了。”
如果盧謹歡不在這裡,秦知禮真的做得出來將卡米爾扔在門外不管的事。而慕巖算準的就是盧謹歡比秦知禮心軟,只要卡米爾住進去,歡歡跟他回家還會遠嗎?
兩個男人直接將卡米爾扶進了臥室,秦知禮終於明白什麼叫鳩佔鵲巢了。
秦知禮並沒有進臥室去看卡米爾,她提著菜進了廚房,開始做午飯。盧謹歡晃到廚房裡,拿走她手裡的菜刀,“知禮,去看看他吧,喝醉了很難受的。”
“不去,讓他進來我就後悔死了,還去看他,我又沒病。”秦知禮搶回了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