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興會開心啊。
她默默的,很委屈的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小腹悶痛加劇,她痛得縮成一團。每次來大姨媽都跟死了一回一樣,做女人實在太難了。
慕巖沒有睡著,他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漆黑的天色,這是一天最黑暗的時候,介於黑夜與黎明之間。他感覺到身後的翻動,心裡低咒了一聲,她就不能老實點麼?
他氣惱的翻過身來,結果就看到她蜷縮成一團。他目光微微一凝,都說女人來那事的時候,跟挨刀子剜似的,他伸手搭在她肩上,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他貼過去,將她擁進懷裡。
“很疼麼?”
盧謹歡眼前一熱,他到底還是關心她的,她以為做不了那事,她對他就沒有用處了,“嗯。”
委委屈屈的一聲“嗯”,讓慕巖的心徹底軟了,他爬起來,“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來,喝點熱水會好一點。”說著他就要下床。
盧謹歡趕緊抓住他的手,猛得搖頭,“不用了,折騰了大半宿,你也累了,睡吧,我躺躺就好。”
慕巖瞪了她一眼,將她的手塞回被窩,起身去把空調關了,“你躺著,我馬上回來。”
結果慕巖這一去,許久都沒有回來,盧謹歡痛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去。慕巖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碗剛熬的紅糖薑湯,他剛才特別去網上搜尋了一下,聽說這樣可以提熱,減輕疼痛。
他將碗放在床頭櫃上,輕輕推她,“歡歡,醒醒,先把紅糖水喝了再睡。”
他叫了好一會兒才將她叫醒,她迷迷糊糊的喝完薑湯,倒下又睡了。慕巖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仍蹙著眉頭的她,恨不得替她受了這苦。
痛經不是小事,再加上她這不準時的毛病,怎麼也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屋子裡很安靜,他想事情想得入神,所以手機鈴聲響起來時格外驚心,慕巖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床上睡得不太安穩的盧謹歡一眼,轉身出了臥室。
他倚在牆壁上,接起電話,“喂?”
“總經理,大事不好了,joy畏罪自殺,被我們的人發現,現在正送往醫院。”
“什麼?”慕巖聲調都揚高了半拍,“你們現在在哪裡?”
“正去中心醫院,joy好像有話要跟您說,總經理,無論如何,您來一趟吧。”陳善峰的聲音很焦急,慕巖沒有猶豫,連忙應了下來。
他回房拿了衣服,連鞋也沒換就匆匆出門了。趕到醫院時,天剛矇矇亮。衛鈺從手術室裡出來,他摘了口罩,看著迎上來的慕巖搖了搖頭,“病人從樓上摔下來,顱骨斷裂,顱內大出血,救不了了,你有什麼話要問,請儘快,遲了只怕……”
他沒有說完,可慕巖知道,joy已經救不回來了,他拍了拍衛鈺的肩,匆匆走進手術室。
joy躺在手術檯上,臉色紫脹,嘴唇發白,已然是一副瀕臨死亡之象。他用力睜著渾濁的眼睛,似乎還在留戀這個世界。
聽到腳步聲,他輕輕轉動眼珠看過來,見到慕巖時,情緒激動起來,他大張著嘴,急著想說什麼,可最後卻流下一串串悔恨的淚水來。
他悔啊,不該踏錯那一步,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他恨啊,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悔過,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揭穿那些人的陰謀。
慕巖見他流淚,冷硬的心驀得軟了,他握住他滿是血汙的手,急道:“告訴我,是誰對你下的毒手,是誰?”
joy閉了閉眼睛,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感覺他的生命慢慢流失。他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對他有知遇之恩,可他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臨到要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怪他一句,還在問他是誰害了他。
他心裡悔恨,可是已經太遲了。突然,他睜大眼睛,全身劇烈抽搐起來,喘息也開始加劇。慕巖見狀,想要去叫醫生,可joy卻死死的拽住他的手,他一邊喘息一邊說:“小…小心…胡…胡……”
後面的聲音微弱下來,慕巖沒有聽清,就在他凝神細聽時,joy卻停止了抽搐,手從他掌心滑落。慕巖怔怔的看著自己掌心的那片灰色衣角,半天回不過神來。
直到陳善峰跟著幾個人闖了進來,他才不動聲色的將那片衣角放進西裝口袋裡。他看著joy大睜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他抬起手,沉重的擱在他的眼瞼處,心裡暗暗發誓,思楊,你安心的去吧,你的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當天,詹思楊的死便在業界內傳開,媒體紛紛報道了此事,只不過畏罪自殺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