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了。”
慕巖好不容易說服言若自己是她兒子,此時見她泣不成聲,他的眼淚也掉下來了。他幻想過很多次,終於有一天夢想成真,他興奮激動,完全將一旁還被銬在小鐵床上的白柔伊忘得一乾二淨。
景辰熙目不斜視的走過去,脫下身上的黑色羽絨服蓋在她身上,然後取來鑰匙給她把手銬解開。突如其來的溫暖讓白柔伊彷彿一下子活了過來,她空洞的眼裡不停的湧出淚水來,無聲無息。
景辰熙見狀,心裡不好受,為了救出言若,他只能選擇犧牲她。他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一切都過去了,就當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現在夢醒了,什麼都過去了。”
白柔伊起初是小聲的哭泣,聽到景辰熙的話,接著大聲哭了起來,景辰熙去扶她坐起來,她一把推開了他,偏頭看著慕巖,她哇一聲大哭不止,“慕巖……”
這邊慕巖已經安撫好母親,讓人將母親接出去,她身上還有些傷需要處理。聽到白柔伊傷心委屈的大哭聲,他抬步往白柔伊身邊走去,景辰熙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帶著人把陸一梟拖出去了。
“景隊,這事怎麼處理?”
“暫時不要聲張,這事跟一宗跨國毒品交易有關……”景辰熙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慕巖坐在床邊,看著白柔伊被咬腫的唇,還有脖子上那些青紫的吻痕,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擔心的事就這樣發生了,他卻連怪她都不能。如今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柔伊,你怎麼這麼傻?”
白柔伊撲進他懷裡,失聲痛苦。她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反而為今後能待在慕巖身邊而感到開心,現在慕巖無論如何都甩不掉她了。
慕岩心疼的摟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過了許久,等她的哭聲漸漸低下去,他才慢慢鬆開她,“走吧,這裡不宜久待,你身上的傷,還是去醫院裡處理一下。”
“不!”白柔伊聽說要去醫院,她死活不肯,她現在是當紅影星,若讓人知道她被人強暴了,她根本就沒辦法在演藝圈裡立足。“慕巖,不要送我去醫院,我不能去醫院。”
“可是你身上的傷……”
“你送我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處理,別送我去醫院,好不好?”白柔伊哭得梨花帶雨,更顯得楚楚可憐。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好可怕,他把我銬起來,他當著言姨的面強姦了我,他太變態了,慕巖,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慕巖愧疚不安,摟著她的手臂十分僵硬,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肩,“過去了,都過去了,別哭了,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慕巖,我害怕,你帶我走吧,我不要待在這裡,嗚嗚嗚。”白柔伊痛哭起來,這個密閉的空間,還有腐爛的味道與血腥味充斥在一起,令人作嘔。
慕巖將衣服遞給她,示意她穿上,他背過身去等,等了許久,她都沒好,他轉過身去,就見她正哆哆嗦嗦的扣釦子,扣了半天也沒有扣上一顆。無奈之下,他只好幫她扣。
白柔伊還是覺得臉紅了,慕巖的手指碰到她赤裸的肌膚上,讓她渾身都在輕顫。他心無旁鶩的給她扣扣子,沒有一點別的邪念。
等慕巖幫她穿好衣服,又用景辰熙的羽絨服將她裹好,遮住露在裙子外面的肌膚,那裡全是一些牙齒咬過的痕跡,讓人不忍再看。
從那一刻起,慕巖知道,對白柔伊的愧疚,將伴隨著他一生。
盧謹歡坐在車裡等,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慕巖他們出來。她實在坐不住了,也顧不得景辰熙臨走前的忠告,開門下來,剛站在馬路邊上,就見景辰熙推著一個女人從別墅大門走了出來。
她離得遠,可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女人是她在靜安雅筑看到的那個女人,她是慕巖的母親?盧謹歡腦海裡轟然作響,前行的腳步倏地頓在原地。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被她嚇得大病一場的事,現在看見她臉上那道疤,她依然覺得很恐怖。她定了定心神,告訴自己,那是慕巖的媽媽,她的婆婆,她不能害怕,至少不能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做好心理建設,她連忙迎了上去,景辰熙也看見了她,向她點了點頭,然後俯身對言若道:“言姨,這是慕巖的妻子,您的兒媳婦。”
言若被關了五年,整個人已經不能用對待常人的方式去對待,她看見盧謹歡朝自己走來,似乎又看到了阮菁對著她張牙舞爪,她眼睛裡已經流露出防備與害怕。
盧謹歡此時很緊張,哪裡看得出言若對她的戒備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