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雞蛋羹。”他把藥吞了。
“……你倒是好意思開口。”江好好狂汗。
193 你也挺想我的吧
但,某人的隨意開口,有個姑娘果真踏踏實實的跑了大半個容縣,終於在邊緣地區找到了一間房屋只受損了一點的民居,江好好知道現在國難當前,她還惦記著私人情懷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但她是凡人總有自私的心。
問了幾句,對方知道她的處境,二話不說,家裡的玉米雞蛋和廚房全借給她。
江好好沒多要,只要了兩顆蛋和一根玉米,耐下性子給玉米剝粒,煲好之後,她去把宋澤給喊過來。
然而這小子的情況有點糟,江好好攙扶他起身的時候觸碰到他的手,才發現他不止感冒,體溫偏高竟發起了燒!走了兩步,發現他的走姿一瘸一瘸,用他的話說,跑了兩天一夜,不僅腳起了泡,連腰也痛,他覺得自己差不多是隻廢貓了。
總之,看著他渾身是病還開玩笑的模樣,江好好真的是又愛又恨。
拉著他走向民居,一路上都是生離死別,她越發用力握緊了身邊的人,深深覺得此刻能在一起就是莫大的福分,不該再強求別的,而他似乎和她的感受一樣,大手一轉將她的手輕易反握著。
進了民居,主人看見宋澤一身虛弱,忙不迭招呼宋澤坐下,然而宋澤一進門開口就是一句:“請問有新的牙刷嗎,我買。”
他有輕微的潔癖,這兩天已經到達了極限,沒法洗澡就算了,他想刷牙洗臉。
“講什麼話,有一根,我拿給你。”家店人嗔了一聲,一根破牙刷,不值得提買字。
很快,宋澤拿著牙刷進洗手間,江好好跟上,她站在一旁看著:“我也想刷。”
環境所迫,此時衛生什麼鬼的通通拋在一邊,兩人共用一根牙刷,完事後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精神恢復了不少,江好好用紙巾擦去臉上的水漬,之後散開頭髮上的橡皮筋,一撥,一堆塵飄下來。
她欲哭無淚。
“你這裡有泡泡。”宋澤指了一下她的嘴巴,沒指具體。
鑑於沒有鏡子,江好好只能用手背囫圇抹一下:“還有嗎。”
“這裡。”他又指了一下。
“還有?”江好好抹了大概方向,見他還是搖頭示意那泡泡還在,她無語了:“你幫我清吧。”
“好吧,是你叫的。”他勉為其難,左手攀上她的脖子,低頭,用舌尖描繪了一圈她的唇形,然後短暫離開她,揶揄道:“乾淨了。”
“你……”
她臉上一陣羞澀,沒料到他的清理方式竟是這樣,眼珠轉了一下看著那沒關的門,抬手想把他的手給打下去,萬一被人見到多難為情,只是計劃並未得逞,就陷入一個更深更深的吻裡。
唇舌間全是沁香的薄荷味,有人吻的忘我,有人則頻頻分神,眼睛一直用餘光看著門口。
於是不專心的江好好很快就遭來某人的嫌棄:“江好好,你專心點。”
“哦。”她閉起眼睛,感受著薄荷味底下屬於他的獨特氣息,當她靜下心來感受他的存在,很快就投入到了一種依戀的情緒當中。
不曉得是不是情深所至,他的手在她後背摸了兩下之後越來越不規矩,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真的好久沒有像此刻一樣靠近過了,如果要她想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她還真的想不起來。
“姑娘,你的湯快涼了,動作快點咯!”洗手間門外傳來家主人的呼叫聲,驚的江好好瞬間推開面前的人,剛才起來的慾望瞬間被打的零散!
宋澤看著面前的她,唇角勾了一下,笑的意味深長,原以為只有他在想念她,現在看來……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彎腰在她耳邊留下一句:“你也挺想我的,是吧。”
一個想字,千轉百回,衍生出許久許多的含義。
她臉上一赫,低頭,慣性用長髮把臉擋著。
他伸出雙手,十指為梳,拿過她手上的橡皮筋替她把頭髮紮起來,扎的高高的,動作有些笨拙,可眉目卻異常認真:“我昨晚在路上遇到一對夫妻,男的老婆已經死了,他抱著那屍體在哭。”
想起外面的悲慘,她眼底有些酸澀。
“他問我有沒有橡皮筋,”宋澤繼續替她順著長髮,她的頭髮真的好,依舊柔順,順起來毫不費力:“他說他想給他老婆扎一次頭髮,以前他老婆在世的時候經常叫他,可他覺得沒臉,覺得大男人給老婆扎什麼頭髮,我看見他用十指替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