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連她自己一時也理不清的情緒,兩秒後才轉頭面向牧師,用著前所未有的肯定的語氣回答:“我願意。”
這比她在以前上學的時候在試卷上一筆一畫寫下過的所有名字加起來還要認真;
這比她在幼稚園任教的時候對小朋友說過的一字一句叮囑加起來還要認真;
這比她生日新年許願池等凡是許過的願加起來都還要認真;
是的,她願意。
在一場作戲般的婚禮裡,不用徵詢任何人的意見,把自己真真的交給一個男人。
所幸,是她愛了很多年的男人。
……
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十二點江好好和宋奶奶率先坐著司機的車先回別墅。
江好好穿著紅色的旗袍,腦袋上帶著頂金燦燦的頭飾,她把自己完全陷入後座的沙發椅上,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她足足站了一天,臉上的笑容保持了一天,別人要拍照她也配合的擺出好看的姿勢,過程有些小採訪她也在宋澤的幫助之下完成了。
每個賓客都茶足飯飽,唯獨她只吃了宋澤抽空拿給她的一塊小蛋糕,那還是他中午的時候強迫她當著他的面給吃下去的,不然她這麼累,還真的不想吃。
重點是她覺得她最近的胃口變小了,看到食物都沒有什麼食慾,尋思著還能順便減把肥,她因此也沒上心。
到了別墅,下車,宋奶奶累了,仍不忘叮囑:“洗完早點睡,今天累壞了。”
“嗯,奶奶你也是,晚安。”
江好好說完,上樓。
之後對著鏡子卸了大半個小時,才把身上的裝扮完全褪掉,之後洗漱完,出去客廳坐著,她要等他。
其實本在酒店的樓頂包了間套房當作新房,但她覺得沒必要,住在外邊感覺更生疏,還是家裡舒服,因為堅持和奶奶一起坐車回來。
凌晨三點半,宋澤是被杜誠扶回別墅的,她本趴在沙發上睡著了,聽到動靜聲立刻起身去開門,一開啟房門,一股嗆人的酒氣將她圍繞,只見宋澤左手搭在杜誠的肩膀上,腦袋耷拉著,醉的不輕。
“那些人有仇也不能這樣啊,知情的知道他結婚,不知情還以為他犯了錯呢。”杜誠沒好氣,吃力扛著他走到大床邊,扔下,之後舒緩著自己的四肢。看著江好好蹲在地上替宋澤整理,杜誠忍不住繼續吐糟:“宋氏那些人真的太過了,仗著他結婚不能拒酒死命的灌,竟然當著他的面說拒酒婚姻會怎麼怎麼樣,老子真是嗶他們大爺!這小子也耿直,那些話聽聽就算了,要是老子直接撂杯不喝,就他喝的比誰都乾淨。”
“小星呢。”江好好安靜的反問。
“哦在車上,那我先走了,嫂子。”杜誠朝著江好好喊了一聲,那音調,就像高中的時候一樣。
江好好送他到房門:“辛苦了,路上小心。”
杜誠沒回頭,只是揚揚手當作拜拜,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在轉身之際就收斂起來,剛才他吐糟歸吐糟,但有事情沒忍心說。
不忍心說,剛才在送宋澤回來的路上,宋澤醉的跟灘泥一樣的躺在後座的沙發上,嘴裡卻喃喃道:
“不要詛咒,不要詛咒我和好好,老子比誰都幸福。“
杜誠曉得,宋澤是因為那些‘詛咒’關於江好好才喝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哪止撂杯,早就該摔酒瓶子了!
可是,偏偏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卻因為一個女人,連百分之0。000001的詛咒也不敢承受。
212 恰巧,宋先生也愛著江姑娘
江好好在門口處站了十來秒,抬手關大燈往床邊走去。
主臥裡只開著床頭一盞昏黃的燈,她替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然後拿毛巾給他擦臉和手,看著為了今天的婚禮逼不得連石膏也拆了僅用兩根薄薄的木板來固定的腿,加上他今天全程靠著左腿借力站著,鐵定比她累多了。
江好好心底真不舒服,但她也不能說什麼。
遂用被子把他蓋的嚴嚴實實,這才放心的跟著上床,躺在他身邊。
雖然很累,但並不能立刻入睡,因為她在想剛才杜誠說的話。
她相信宋澤不是因所謂不能拒酒等禮儀才喝下那些酒,他是為了她,她就像他的弱點一樣,被人輕而易舉就能握住的弱點。
她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好半響,輕開聲:“傻瓜。”
她的聲音才剛落下,他的緊接著響了起來。
“我知道你不高興,放心,以後我一定會補辦一個給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