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晨此刻才發現自己對白氏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與勝寒一樣,他們不僅僅只是白家的一份子,更要接手與承擔整個家族的擔子,而這個擔子已經迫在眉睫的落在他的肩背。
“從前我讓你不要招惹莫之城,而今,你要記住提防他。”
“為什麼?”白宇晨騰的一聲立起身,穩住白老爺子:“為什麼您對他噤若寒蟬?避之不及?”他聲音裡的急切,暴露著他迫不及待的揭開最後的謎底,他急切的握著他的肩背,不斷的追問。
“因為他莫之城是回來復仇的!”終於,白老爺子一聲的低吼裡,深深撼著男人瞠目結舌:“當年殘害他們莫家的同謀,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復仇?”他終於恍然大悟:“殘害?”身形怔忡,如一瀉千里的江河:“當年葉伯父對莫家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白老爺子急喘的氣息漸漸的平靜,那端過去他早不願再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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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的下午,鈴蘭接到小周的電話,小周因為病假正委託她去賭場找相關負責人要一份2月賭場主片區的業績報告單。
她沒有推辭,趁著做完手上的工作,鈴蘭便匆匆前往‘’,每臨週末,珠三角許多賭客紛紛慕名前來,賭場裡又是人員鼎盛。
尤其‘百家樂’的位置,因為遊戲規則堅毅,賭戲趣味性強,更招引不少賭客下注。而黑傑克、梭哈賭桌前倒留下不少空置的位子,衣著整齊的荷官,更是站立如松,整個賭場更是欣欣向榮之景。
鈴蘭路過敞亮的過道,不覺間似乎看見什麼,她忽然停下了腳步,詫異的望向賭桌前那個熟悉的身影,男人順道捻熄香菸,眯起星目瞥見手中的底牌,一臉頹然,懨懨的扔掉撲克,推倒眼前高高堆起的籌碼,她瞠目,他瘋了嗎?
眼下已顧不上報告單,鈴蘭神色匆匆的退下,從壯麗的旋梯直奔向了二樓,躲在高大的柱後,她撥弄男人的電話,鈴聲響了許久,電話那端才接通起:“喂!”男人聲色裡滿是悻悻。
“白宇晨你瘋了嗎?”鈴蘭強忍著聲音,從二樓這個位置清楚的看著梭哈賭桌前男人的身影。
“***就瘋了!!!”猝不及防迎來男人一聲低怒。
葉鈴蘭更是驚詫不已,他今天到底怎麼了?
“你怎麼會在‘’?”急促的聲音裡透著女人的焦灼:“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到底有多危險?”她質問著。
一卷:潛入 蘭城分手 為珊珊鑽石而更
?葉鈴蘭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葉勝寒一直睨著她,她看著天色,原來自己沉睡了很久,興許是真的很累,看著一旁被拔掉電池的手機,竟覺得整個身子有些麻痺,麻痺到沒有知覺。
她俯下身子拾起,重新開機,一個個提示音如重磅砸出,甚至手機一度陷入卡機狀態,她目光有些呆滯了,所有的未接電話顯示著同一個姓名,還有一條未讀的簡訊。
鈴蘭怔了又怔,輕輕點開讀取時,自己的心竟像破殼似地跳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字眼躍入眼簾: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傳送的時間是半個小時前,下午四點。
他們約好了,今天一塊去看小風鈴,可是她失約了,她的沉寂是給他的答案嗎?
他們說好了今天是一月之約的期滿的日子,如果她執意離開,他不會再留,那麼,她的不歸是給他的答案嗎?
鈴蘭的眼底湧入了薄薄的溼意,已經明白什麼是結局。
葉勝寒一聲不吭的看著她,她低垂著腦袋,看著手機很久很久,有淡淡的淚落在了螢幕上,暈開了一縷紋路。整個病房是空寂無聲,只有窗邊的斜陽,彷彿鮮血刺破了天的胸膛,映紅的光打在她身邊,鈴蘭沒有拂淚,也沒有頷首,只道了句:“葉少中午餓了吧,我去外面給你弄點吃的,你等我!”起身之際,卻被他伸手攔了下,她不解抬頭,眼眶裡的淚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他一怔,彷彿望見那明淨透徹的液體裡混雜著惘然、惆悵、與哀怨。
葉勝寒的心疼了,卻從病床上取過他的外套,罩著她的身子,應著聲說:“我等你!”
她微微一笑,退出病房那刻,唇角的笑容凝固了,她在醫院門前的小吃店裡要了一份混沌,剛出小店不遠處,就被蜂擁而入的男人接踵的撞了一下,手中的餛飩潑灑了一手,立馬傳來熱燙的痛感。
鈴蘭蹙著眉角,才覺那灼燙竟比不上心中的壓抑,就好似被鈍器戳的一陣一陣的痛。明明葉少說了他並沒有提前爆料,為何她還失落、難過,整個人如落空了般。